这才象个孩子,苏凌把草头扎住,故意笑道:“殿下可别把醋当做酒给打回来了。”
“才不会,我可是喝过酒的。”肖知渐见苏凌这样瞧不起他,立刻挺了挺胸脯。
见他那副模样,苏凌和刘嫂都笑了起来,笑声朗朗,满载着欢快飞出墙外。
宇文熠在门口已经站了一炷香时间,院子里堆放的谷草挡住了部分视线,忙着修补屋顶和讨论晚饭的三人都沉浸在简单的欢乐里,谁也没有发现他。
宇文熠索性抱起胳膊靠在门楣上。
苏凌从梯子上下来,将肖知渐头上的草屑一片片摘下,那笑容似乎是从骨子里发出,带着 的那份温柔和宠溺,宇文熠不要说领受,连见都没有见过。
“我渴了。”肖知渐坐在对苏凌道。苏凌赶紧从壶里倒出凉开水递到他手上。
宇文熠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半掩的门扉,门板重重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发出一声巨响。
院子里的三人都一惊,齐刷刷转过头来。
金冠上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明珠,羊脂般的玉带没有有半分杂质,剑鞘上的宝石熠熠生辉,令人睁不开眼。宇文熠被就生得英俊伟岸,被这身富贵的行头一衬托,更恰似天神临凡。
二十余名侍卫跟着宇文熠呼啦啦涌进来,把狭小的院落挤得满满的。
刘嫂和肖知渐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被吓得躲到了苏凌的身后。
“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到这个时辰还不想回去,苏凌,你当本太子的东宫是客栈么?”宇文熠把手背在身后,半眯的眼睛里透出森森寒意:“别以为本太子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是奴才就要懂规矩。官奴背主出府是该怎么惩罚?”最后这句话是问身后的薛正。
“鞭挞五十。”薛正的回答简明扼要,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很好,来人,狠狠地抽这个贱奴。”
两名侍卫提着马鞭子走了过来,压住住苏凌的胳膊便地上摁。
“不要,不要打苏将军。”肖知渐死死搂住苏凌的腰,语带哭腔。
见此情景宇文熠更加恼怒,几步走过去,提着肖知渐的胳膊便重重丢到一边:“滚开。”
苏凌见肖知渐被摔在地上,惨叫着滚了几个滚,奋力挣脱开侍卫的压制,扑上去搂住肖知渐:“殿下,你怎么样?”
肖知渐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见苏凌抱起了自己,不由哭道:“苏将军,他们为什么打你?”
宇文熠站立在一旁,侧眼睨视肖知渐:“一个小小质子,见到本太子还不跪下。”
肖知渐被他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求救地望着苏凌。
苏凌缓缓抬起头:“宇文殿下,我家殿下虽流落异邦,却仍是大夏皇长子,身份何等尊贵,普天之下,除了我大夏的帝后,他谁也不用跪拜。”
宇文熠高挑起一只眉头:“你家殿下?”眼里蒙上残忍的猩红,转瞬却又褪去,只是举高临下地淡淡一笑:“说得好,来人,抽这个不知尊卑的贱奴两百鞭子。”
行刑的侍卫毫不留情,只是片刻光景,苏凌的背部、臀部和大腿上已经没有半块好肉,皮肉翻卷开来,形成条条血槽。鲜血从这条条血槽中汩汩流淌,汇集成小溪,在脚下汇成一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