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珏挑开车帘跳下车来:“薛队长,殿下想累了,现在正在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
薛正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元珏既然说是宇文熠的意思,他自然不好多说,施礼告退。
苏凌此时也挣扎着走出客栈,元珏本不想理睬于他,却又担心宇文熠醒来后问起,自己不好交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侍卫给他处理好伤口,安排在了自己坐的马车上,自己则陪在宇文熠身边。
宇文熠很快便醒了过来,听完元珏的诉说后点点头:“我大概是狂症犯了,此事万万不可泄露,薛正那里你处理得很对。”
元珏听他夸赞,大是高兴。
“殿下,你觉得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宇文熠眸子沉了沉:“但凡做事,必有所图。既然想要杀我,自然是我死了能得到好处的人。”
元珏压低嗓子:“殿下的意思是……”
“能得好处的人多,敌国、乱党都有可能。”
“乱党?元珏不明白。”
“若我不死,他们便是乱党,若我死了,没准我就成了乱党了。”宇文熠神色森然:“叫薛正过来。”
薛正很快便摧马来到车前,宇文熠命元珏撩开车帘:“可有活口?”
薛正下马抱拳:“臣无能,未能抓住活口。这些刺客彪悍,本眼看便要抓住两人,不料他们竟然挥刀自刎了。”
宇文熠皱眉:“那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显然不会作乱的暴民。”说着从从身旁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刀呈到宇文熠面前:“殿下请看,这把刀刀身狭窄弯曲,极有特点,据臣所知,天下只有永州天煞门使用这样的兵器。而且,臣也在刺客的尸体上发现了天煞门的刺青。”
永州是宇文熠的大哥宇文曜的封地,如果这些刺客来自永州,那么宇文曜便有着巨大的嫌疑。
半眯了眼睛望向薛正,却见他面无表情,连脸上的眉毛也未有半丝的牵动。
宇文熠抬起眼,似在远望,却什么也未看在眼里:“薛正,你是说,这些人可能与永王有关?”
薛正躬身施礼:“臣不敢妄断,臣只是说出自己的所知。”
宇文熠轻笑一声:“薛正果然行事严谨,不愧是父皇身边的虎卫,也不愧是本太子的侍卫队长。”
“臣谢殿下谬赞,臣愧不敢当。”薛正恭恭敬敬地施礼谦让。
宇文熠心里有些堵,别人的侍卫队长都是亲信中的亲信,而自己的侍卫队长却是父皇派来的,究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监视自己,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自己一时还弄不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
薛正施礼告退,宇文熠低声吩咐身边的人:“把苏凌叫来。”
不一会,苏凌便被搀到宇文熠的车上,宇文熠示意元珏退下,这才伸手解开苏凌的衣衫:“就这么处理下怎么行,再留疤还能看么?”说着从座位旁的锦囊里取出一支瓶子,拉着苏凌趴在自己大腿上,从瓶子挖出一团膏脂在苏凌的伤口上,得意道:“好在我还带了点玉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