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熠,你这是想谋反么?”宇文曜怒气满面,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
宇文熠嘿嘿冷笑:“宇文曜,你枉为皇子,竟然逼宫篡位,妄图谋害我大燕皇帝和太子,好在本太子事先得到消息,不然岂不被你奸计得逞?”
“你血口喷人,你明明是见父皇宠爱于我,怕我威胁了你的位置,是以百般逼迫,今天更趁父皇病重之时,想要逼宫,你道天下人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么?”
“我乃大燕储君,天皇正统,大燕天下迟早都是我的,我有何必要铤而走险干这大逆不道之事。而你为得皇位,不念兄弟之情,三番五次行刺于我,虽蒙上天庇佑未能成功,然仅仅这份歹毒之心,已足可诛。”
宇文曜听他这样说,立刻跳起来:“我呸,宇文熠,分明是你为了栽赃陷害于我,自己找人来刺杀自己,演上一出苦肉计,却借机打压迫害于我,叫本王百口莫辩,你这份居心,才叫可诛。”
被侍卫们押在一边的官员们听这两兄弟一番舌战,旁边则兵甲环视,又是害怕又是不知所措。
“好在父皇东西明察秋毫,已经传下旨意,召城内守军勤王,擒拿你这奸贼,现圣旨定已传到。宇文熠,本王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宇文熠听罢哈哈大笑:“皇兄说得没错,勤王之兵确已遍布京师,闳都城外的驻扎的七万铁骑,知道你谋反篡逆,现已在本太子率领之下入城,至于你发出的那些矫诏,却是无人会领的。”
宇文曜没料到宇文熠这么快就调来的城外的兵马,不由脸色大变,。
宇文熠轻蔑一笑:“皇兄,你死心吧!”说罢不再多话,下令拿下宇文曜,如若反抗,杀无赦。
宇文曜原本以为自己有宇文纵横及这么多官员在手,纵然大势已去,也可以以他们为质,求个安全离开,回到自己的封地再图后事。没料到宇文熠竟然问也不问宇文纵横,对被他挟持的百官也置若罔闻,宇文曜不由暗惊,后悔自己低估了宇文熠的狠劲。
宇文熠本带了三万多人入京,但皇城破后便被安排把守各处重要据点,带进宫的三千人中,又有不少散布在宫中各处,现在跟在身边的不过七百多人。宇文曜的手下的侍卫虽然只有两百余人,但此时殊死挣扎,个个悍勇无比。
两方一番混战,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皆死伤惨重。
被挟持的官员乘此机会四散奔逃,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君子风度,半分也无。
小半个时辰后,宇文曜终因寡不敌众,所部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也浑身浴血地被捆了起来。宇文熠快步走进内室,只见宇文纵横已经醒来,躺在龙床上,茫然地看着自己,呆呆傻傻,似乎全然不知眼前发生的事。
“父皇,你怎么了?说,你把父皇怎么了?”宇文熠猛地转过头,冲出内室,双手揪住宇文曜的胸襟,气急败坏地问道。
“伪君子,刚才怎么没见你这副孝子模样,现在做戏,又给谁看?不过父皇这副样子是他自己狂症发作可与我无关。”
宇文熠一笑丢手:“皇兄说得是,若非父皇病势沉重被你钻了空子,就凭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发出矫诏。”
正说话间,忽听寝宫北面杀声震天,那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极为突然,似有大批的军队从天而降,很快便与守护在宫外的军士们交上了手。
宇文曜听到这声音,神色为之一振:“宇文熠,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的死期到了。”
但听轰隆一声,宫门被撞开,宇文辉手摇羽扇,在一堆禁卫军的簇拥下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二弟,你来得,快拿下这乱臣贼子。”宇文曜大喜过望,顾不得伤痛跳了起来,关键时刻,还是一母同胞靠得住。
七十七
现在还是春天,一点也不热,入夜后还有些凉意入骨,宇文辉却似乎一点也不冷,手摇羽扇,神态倨傲,一副挥洒若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