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瞒着朕?”
苏凌笑嘻嘻看他一眼,又转头看看案上放着的书卷,抿起了嘴。
他这副样子引得宇文熠越发好奇,凑过去打开那书卷。
其实那不是书,而是画。画面上全是男子交媾的场景,姿势稀奇古怪,极尽夸张之能事,神态活灵活现,连私密处也一览无余,无比淫靡。
宇文熠脸一阵阵发烫,偷偷看看苏凌,却见他早已把头转向一边。
“这个……确实不能给别人看。”宇文熠蹭到苏凌身边暧昧地道:“只能给朕看。”
苏凌被他的鼻尖碰到脖子,受惊般弹了开去。
“你看你,都把这种东西弄进宫了,还装单纯。”宇文熠看他这副样子,有心想要逗弄。
“我,我,我不是叫他弄这些东西,我只是叫他弄些好点的画。”苏凌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
“朕看这画就好,唔,看不出那个傅海挺会办事的。叫他以后多找点这些有趣的东西送来。”说话间宇文熠已经缠了上来,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苏凌怀中:“现在,可别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我们好好练练。”
苏凌叫傅海带些春宫图进来,目的只是给两人的单独相处找个说辞,没想到宇文熠居然因此允许傅海时常来见自己,一时之间大为欢喜,不由转目一笑。
宇文熠顿时心神荡漾,再也按捺不住,一个饿虎扑食将他按到,自是一番“练习”。
宇文熠需求旺盛,一旦行事便顾不了别人。苏凌虽然刻意护住了后背,那一道道鞭伤还是让他痛得满头大汗。
这以后,苏凌又磨蹭了几天才去到别院,宇文律天天过来,早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已经探得,元家抢了他的木材去修建自己的别业,但他这次学乖了,既不上门闹事,也不到处告状,而是开始等待苏凌过来。
苏凌无精打采地趴在榻上,几条伤痕从衣领中露出来。
“皇帝看了你的伤怎么说?”
“皇后是后宫之主,责罚个男宠还不是天经地义的,陛下就算不高兴又能说什么。”苏凌语声幽怨。
“我想好了,我们联手扳倒元家。”宇文律少有的严肃正经。
这些日子宏都城里不平静。刑部的人四处活动,暗探布满大街小巷,不时有人被捕,说是奸细。
平常说说笑笑的邻里忽然成了奸细,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而这样大规模的搜捕则更令人心惶惶。
刑部几天内便抓捕了五十余人,收获不可谓不丰,但一审讯才发现,这些人都拿钱替
人办事,对于主使人的身份,行事的目的皆一无所知。
刑部尚书李思北拿着这样的供词,自觉无法向皇帝交代,只是下严令,要求部下们继续追查,不得懈怠。
李思北感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着,它究竟指向何处,目的又是什么却无从得知。
夏季正是宏都少有的雨水丰沛时节,城外清浅的若溪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水量大增,漫上堤坝。于是水面上往来的船只也就多了起来,有运送货物的,也有纯粹是为了划船游玩的人们。
划船时肖知渐最喜欢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