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只管说。”
“这次我手上的钱,都让你来用吧。”黄三滥平静地说道。
黄四郎一惊,老孙也是讶异地看着这个碌碌无为的黄三郎,沉默了一会儿,黄四郎才道:“谢谢三哥。”
“我先回过去玩了。”黄老三笑了笑,竟然是潇洒地起身走了。
黄三郎出去之后,老孙若有所思,黄四郎却问道:“老孙,老三是什么意思?”
“兴许,三少爷只是想通了什么事情。”
老孙轻声说道。
****打胜了头阵,气势很足,让费德罗也是松了一口气,赢的这么轻松,今天那些游客每人最多赚几十万,而第一场就扫了对手,这里面,就是两千五百万的来去,可以说,让那个什么什么英吉利爵士,输的面红耳赤。
黄家兄弟之间的一段小插曲,倒是让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奇怪,费德罗用好奇的目光扫了一眼黄四郎,问道:“黄,你和你的哥哥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还可以。”黄四郎微笑说道。
此时场上已经有人上场。
大屏幕上显示的清清楚楚,是张贲。
手中一条红缨大枪,目光锐利,竟然和方才的关山气势如初一二。
只是张贲身高矮了许多,不过这几个月来,张贲已经长高了三公分,体型也显得巨大了许多。
一出场,张贲受到的尖叫欢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他们或许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徒手搏击的超级高手,竟然还会参加兵刃战。
可以说,这等于就是无形的主场优势。
虽然这些对张贲的影响微乎其微。
张贲的对手是个苏格兰人,确切地说,是个高地武士,手中一把双手大剑,剑锋锐利,身上的铠甲厚重无比,护肩更像是一块巨大的凹槽铁坨子。
他穿的是半身甲,脚上和张贲一样,都是鞣制好的牛皮战靴,上面插着****,和腿骨平行,并不会伤害到自己。
这个苏格兰人的身高和张贲差不多,也就是一米八五的样子,金发碧眼,头发很长,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缠绕住了额头,一身的白皮就像是用漂白剂漂过一样。毛孔粗大,从简陋的厚重铠甲中,能够看到长长的胸毛,还有强壮的腹肌。
这个家伙的力量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
双手大剑,这玩意儿可是个重家伙,比张贲手中的这把五斤十二两的大枪可是重多了。
相比武器,其实铠甲才是重点,这种重型厚防铠甲在欧洲大陆并不多见,仅限于苏格兰古代的一些野蛮武士才会具备,做工虽然粗糙,可是防护能力却非常好,普通的强弩射击,并不能击穿,只能将防具内的人震伤。
这柄双手大剑可能要比传统双手剑还要重两公斤左右,也就是说,这把双手剑可能超过了十五斤。
看来,这也是个战斗风格偏野蛮的家伙。
这个高地武士看上去应该也是传统战士家族的后裔,看他的样子,也绝对不是在不列颠岛那种鬼地方成长起来的。
头上带着牛角头盔,脸上画着古怪的图案,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狰狞。
张贲整个人披甲,这身防御绝对是没的说的,就是站着让对方砍,也未必能有多大的伤害。
这个苏格兰人貌似叫卡尔,还有一个绰号“水牛”。
水牛卡尔,从外号就能看出不少东西来。
他的老板,貌似是个依然是那个法国富商雷诺,此时正面色厌恶地盯着大屏幕上的张贲,嘴中骂道:“该死的中国佬。”
不过显而易见,雷诺并不是和他表面上看上去像是自信满满,实际上,他相信水牛卡尔的战斗力,可是张贲的强悍实力,更能给他深刻印象。
“雷诺又出手了。”
费德罗端起酒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是那头中国虎的第一场兵刃战,关注此战的人不在少数,关山同样看着场上,他想瞧个究竟。
便是那个让张贲和老孙都为之一惊的巴西人卡福,也是看着这里,神色平静,瞧不出什么的底细来。
水牛卡尔兴许是受不了这种压力,在当的一声钟响之后,就双手举剑,冲了上去。
他头戴牛角头盔,面容狰狞,乍一看,还真是复古高地武士的架势,不过他虽然冲动,可身体的姿势却是很好,冲锋时候,双手持剑,剑身和胸口平行。
不错,他的身体是斜着冲刺过去的,从张贲的方向来看,他看到的只是卡尔的肩头和侧身,正面是看不到的。
这是高地武士的战斗结晶,在近身战的时候,扔掉盾牌,短兵相接,可以说是非常的娴熟。
张贲深吸一口气,沉着应战,一杆大枪握在手中,一个马步应敌的架势,就这个姿势,想当年手中握着白蜡杆,前头吊着一块石头,一吊就是一个多钟头,这份苦练,使得张贲在任何时候枪身都不会颤抖混乱。
“啊——”
水牛卡尔咆哮着冲了过来,一剑向上,改刺为挡开长枪,在古代,高地武士和那些长矛士兵对战的时候,同样是这么做的。
不过,张贲不是长矛士兵,他更加的勇猛和灵活。
卡尔没有感觉到手上传来阻滞,那一瞬间,卡尔就知道对手反应很快,于是他在半空中就收了剑,再度改为突刺。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着简单,其实却非常的复杂,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实战经验,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正因为如此,高地武士手中的双手剑,才区别于其余的双手剑,它们在一段时间中被称作:斗剑。
剑是普通的剑,但是高地人却赋予了不同的战斗意义在其中。
叮!
张贲也很意外这个苏格兰人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原本想要接着他脱力的瞬间一击必杀,却没想到他竟然收力如此之快,仔细一想,这个苏格兰人竟然撩开张贲长枪的时候,就没有尽全力。
嘿……这个苏格兰人可真是有点小狡猾。
看来,水牛卡尔没少研究中国枪术。
卡尔的蓝色双眼死死地盯着张贲,只要再努力那么一点点,似乎就能够刺死这个中国人。
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
卡尔的剑在张贲双臂抖动的瞬间,就架在了额前。
大枪枪刃和剑刃瞬间擦出了火花,滋滋作响,削去了卡尔的一丝头发,可见当时如果晚上那么一点点,兴许就要头盔上被砸上那么一下。
照理说,张贲施展一条大枪,本应该和卡尔对刺,可是张贲没有选择这么做。
“张贲似乎没有尽全力。”老孙突然皱眉道。
“什么意思?”黄四郎问。
“方才其实他如果枪刃再下压一寸,用力一刺,这个水牛卡尔就必死无疑,以张贲的气力,绝对可以做得到,但是他们没有,而是打的中规中矩,招式很是刻板。”
随着老孙的话,场面上张贲和卡尔你来我往,竟然打了十几个回合,叮叮当当,火花时不时地四射,让周围的游客们大呼过瘾,宛如看一场好莱坞大片,心潮澎湃。
“这是为什么呢?”老孙皱着眉头,他想不出张贲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看到张贲平静的表情,老孙恍然大悟。
几个隔间中,一些人用不同的语言都是轻声说道:“竟然就地找感觉,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