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纯娘们儿
五十五个壮汉,一派彪悍杀伐之气,更是打头的一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马克剃了头,脑袋光光的发亮,上面还纹了一只血儿燕,红的厉害,因为喝了酒,别人还都只当是脑袋被人开瓢,出了血呢。
这厮呲牙咧嘴,身上拾掇的还算清爽,过来爽朗笑道:“弟妹俺老马也算是回家啦”
他这一声喊,倒是让夏真惊了一下,她先是错愕了一番,又仔细地看了看,才道:“马克”
马克嘿嘿一笑,道:“等过两天,咱哥几个给你捎个话,我那兄弟,也太不晓得事理了,放着个娘们儿在家,也不知道心疼。”
夏真真哈哈大笑起来:“我男人那是本事遮天,真要是磨磨唧唧儿女情长,老娘我一脚踹了他”
她嘴巴一撇,真是彪悍无比。
三宣堂和勇毅堂敢战士们都是目瞪口呆,怎么地没想到,他们的张哥家的媳妇儿,竟然是这等飒爽彪悍,这嫂子,也真够犀利的。
他们这边一派风风火火,旁边之前和夏真真斗嘴的那女人,却是有点懵。
正待悄悄地离开,刘成栋和冯子刚早就拦在一旁,那六个大保镖护住了那女人,就是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妈刚才是不是对我家嫂子出言不逊了?”
冯子刚出身勇毅堂,广西的汉子,不过却在华北长大,他老子是倒插门的,不过却并非是因为走投无路或者说是想找个有钱的人家对付一下,而是因为他老子太*他老娘了,索性就倒插门去了。
结果到了末了,勇毅堂的人也不能改了姓,跟娘姓啊,于是他还是姓了冯,终究没有让他老子成什么倒插门女婿。
刘成栋呲牙咧嘴,根本懒得理会这几个保镖,什么玩意儿嘛,两刀下去,保管死透,还不带重样的玩儿。
那女人一惊,明显双目惊骇,嘴唇有点发白,陡然扭头看着夏真真,声音拔尖儿了喊道:“夏真真,你不要以为你和黑社会有关系我就怕你”
“黑社会?”
马克脸上一怒,巨大的身躯跟个野兽似的,走过去,狞声问道:“臭*子,你***说谁是黑社会?”
正儿八经出身的三宣堂敢战士,往上数那更是抗法英豪之后裔,华夏之栋梁,黑社会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年青红帮的地痞流氓罢了,那种落脚货色,能和他们比?
他还没得发飙,夏真真却是走了过去,看着那女人,冷笑问道:“陈紫函啊陈紫函,你说说你,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聪明的很,大声嚷嚷就没事儿了?”
不错,这女人确实打的这个主意,大声嚷嚷,来了警察,这票人,还敢来横的不成?想是这么想的,但保不住这群人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
“夏真真,你等着,等我回去,你休想跑出京城。当年我能撵你出京城跟撵一只母狗一样,现在我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
“你、你竟敢打我——”
陈紫函大声地尖叫起来,保镖们正待护住,却看到刘成栋和冯子刚早就抽出****抵住了他们的下巴。
“兄弟,别动啊,动一动就扎爆你脑袋,你信么?”
刘成栋低声吼道,他手速极快,手腕上的力量更是非常的强横,这些保镖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心中惊骇的同时,都对这票人突然爆发出来的杀伐之气感到不可思议,这种人,居然出现在身边?开什么玩笑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啪”
陈紫函还没有喊完,夏真真反手就又是一个耳光。
这女人倒是镇定自若,一把头发抓住陈紫函,夏真真冷笑看着她:“当年我被你撵出去,是老娘我没本事,拼家底拼不过你,拼人脉拼不过你。现在我不理你,那是因为我跟我家男人学会了一个道理,那么多事情等着老娘去做,我傻了吧唧和你这样的烂*子纠缠不清?你也不瞧瞧你这上下的打扮,出门就和八十年前八大胡同的烂*子有什么区别吗?四九城里头你能横,是你家底厚,是你敢跟着那票胡天胡帝的咋种上床,老娘我不是好东西,可还知道洁身自好,懂这个意思吗?你现在要跟老娘拼家底,你觉得你家比得上李牧之一家吗?”
这话一出口,把陈紫函惊的都快尖叫了。
她双目惊骇,盯着夏真真,仿佛是看到了魔鬼一般,她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不,确切地说,她能够感受到,夏真真说的都不是笑话,那么,太原李阀,偌大的盘子,就是被夏真真口中的那个男人给灭了?
她陈家自认也算是八面玲珑,京城里头吃得开的很,省部大员地方能吏,封疆大吏也是无算,新中国建立以来,更是各种风浪见识过,倒了吗?没有。改革时候的瓜分盛宴也是分了一杯羹,出事儿了吗?没有。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有点儿害怕了呢?
李阀偌大的江山,转眼拱手送人,当然那,现在没有哪家人敢这么快就伸手,太可怕,太烫手,谁知道那妖孽一般的怪物在哪儿?
可是眼瞧着,这仿佛就是在身边儿而自己不知道?
“马哥,要弄死他们吗?”
刘成栋突然这样问道。
马克打了一个酒嗝,喷了一口气,挥挥手,道:“算了,这儿人多,还是算了,咱们答应了尚老板,不闹事儿的。”
冯子刚和刘成栋他们听了,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保镖推了出去,那几人都是不敢靠前,夏真真依然拉扯着陈紫函的头发,头皮朝上,陈紫函的脸对着天,夏真真依然用那冰冷的语气说话:“知道吗?你现在压根儿就玩不起,我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来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这种人,还是多一点的好,否则,就少了太多的笑话不是?”
“夏真真……今天之耻,我一定记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紫函眼睛里带着泪花,却依然强横地说道。
这时候,外面已经是来了七八辆警车,车子上下来一排警察,这边还没怎么呢,那边警察已经喊开了:“干什么干什么,举重闹事儿是吧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马克一愣,转头看过去,来了一票警察,都是蛮横无比,少有的果断,不过,这边一票人马,可不是什么混混黑社会,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敢战士传家,有名的战士。
“操这票黑狗真是没眼力劲”
刘成栋咒骂一声,正要收了****,却没想到,那边马克道:“都他**的掏枪”
说罢,五十五号壮汉,都是从身上拔出来两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百多个眼儿,对准了这票正顺着台阶骂骂咧咧上来的惊诧,这一幕,可真是把周围的人吓的魂不附体,这他**的是拍电影儿还是真枪?
看到这光景,陈紫函双目圆睁,她都快尿了。她以为这是黑社会,现在才知道,黑社会根本就是个渣,这他**的到底是什么啊。
马克那身胚站那里就是聚焦点,不过没等他怎样呢,夏真真竟然也从自己的衣服兜儿里摸出一把九二手枪,顶住了陈紫函的脑门:“陈紫函,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让我不好过?”
“不、不要……呜呜呜呜呜……”
陈紫函哭了出来,眼泪水只管往下流,脸上的妆也完全破坏的干净,那些保镖们都是呆若木鸡,下面的七八辆警车,出来三四十号警察,看到这个阵仗,懵在那里,他们真是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哪儿有警察还没掏枪,对面就一百多把枪对准了自个儿的?
这也太离谱了。
“**大发了”
远处的特勤处车子里,二号和四号咒骂了一声,拿起电话干净通知尚和心:“尚总,出事儿了,马克那票人貌似帮夏真真出气,现在和来的警察对上了,掏了枪,一百多把枪呢。”
“他**的”
尚和心正在给浴缸里的热带鱼喂饲料,听到这话,瞬间就将手中的饲料砸在墙上,然后急匆匆地拿起一件风衣,批身上就往外走去,然后一边走一边问:“开枪了没有?有人伤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