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又是黑暗,但顶端角落有一处暗灯,让她看清木柜一边趴着一个人,本来是双臂交迭趴伏着,被她扯走一只手,成了单臂趴伏,正右脸贴着手臂,与她对视。
目光清澈,没有睡,不知在这儿配了她多久。
“不是要去外地工作吗?”吃了不少甜食,她喉咙发干,声音沙哑。
他自己可能都不一定知道,他的目光在回答:我舍不得你。
“喂我点水。”
他弯身从脚边竹筐的食物堆里翻找。
她忽然笑起来,想起自己的一只猫,曾因太胖得了病,治疗期间不肯进食,胖胖的身体塌陷得只有骨架和一层皮,医生说治疗必须配合吃东西,她就上午上班,下午请假,带着一个罐子,医院探望病人装粥的那种,里面装满肉食,坐观察台前,将猫五花大绑,往猫嘴里塞食物。
煮的时候已经够注意了,喂的时候肉块还是塞不进去,她就把肉嚼了捏成团子,再塞给猫吃,后来因为太勇猛,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告诉她,喂多了也会加重器官负担,她才停了兴致。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观察台上的猫。
看她笑得顾不上喝水,他挑眉。
她就自动讲述了过去经历,她说那时二十岁出头,特别憨。
绘声绘色的讲述,让他眼前浮现坐在宠物医院的女孩,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奄奄一息的猫,边哭边嚼肉,不小心嚼多了,猫都怔怔望着她,不挣扎了,像个进食机器任她喂。
他泯了口水,喂到她嘴前,面孔悬在她之上,她眼神迷离了瞬,止住笑,定住脑袋,张开唇。下巴延连脖颈微仰。
不那么清亮的水瀑落入红唇中,吞咽使得细颈牵动,白色的颈项线条连着肩头,锁骨,令人想一再牵动。
他也这么做了,连喂好几口,她唇被水润得微翘,唇边全是水渍,那水没完没了往她嘴里灌,喝不过来了,她堵住喂水的人。
喂水人将瓶子盖好,掌托微抬,瓶子落回竹筐,压吻的动作也没停,随着双手解放,撑在她脸颊两边,单腿就蹭上去,半个身形和她同一平面,已与她迭合。
唇舌交缠的声音响在上空,格外清晰,如扩音器悬在二人头上。
“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嗯。”他抚摸她面颊。
也就是在里面可以尽情地发出声音。
一根弦松开了,她抵在胸前的手懒懒伸向两边,他的身体踉跄了下,要不是手臂支撑,他就跌落在她身上。
通过她放松的肢体语言,就知道二人想到了一块儿去,激烈的舌送入她口中空腔,汲取她的唾液,也为她送去唾液,他微一下压,她身体就被全部罩住,嘴里发出呜呜声。
本就被声音刺得浑身过电的他双臂一撑,整个人攀上木台,架在她上方。
二人唇舌暂时分离。
液体打湿二人下巴,嘴角,他慢慢俯下,“我要压着你。”不是提醒,也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宣告他要做的事。
以前她也经常在下面,又没出什么问题。
“你怕你工作台承载不起吗?”她迷惑问道,“我会注意的。”
她以为是让她不要乱动。
哪知压下来,看着并不高大的男人也如山倾,何况现在的他逐渐褪去了从前的单薄,已是完全的成年男人体型。
“啊!”一声女人的尖喘。
男人光裸背肌下探出一张红彤彤的脸,正拼命往外喘气,男人还穿着平角裤,正享受着女人赤裸身躯被他体重按压住的贴实感。
没有过亲密伴侣以及性晚熟,让他像婴儿一样喜爱和她肌肤相蹭。
他下半身在女人阴阜处蹭动,胸口与女人丰乳相压,她水滴一样的两乳被他压成两个垫子。
尖叫完,她又回到他身下,接受他的唾液交换,胸口好闷好闷,就像在游泳,亲十秒,就要换一次气,每次唤气都大喘,如濒死亡。
“没......没水了。”她艰难地侧过身,手往下摸,摸半天没摸到,男人长臂一伸,精准替她摸到水,她赶紧头悬外,让男人的亲吻落在颈项,自己大口大口喝水。
不行,为了后面,怎么都得补充体力。
她总算明白了,那句“压着你”怎么跟许愿一样郑重,以前那是嫌她心脏不好,都对她省着力气用,现今知道她已无碍,选手要露出真实水平了。
脚心手心顿时发热,情不自禁又灌了一口,啮咬就伴随着那口水的咽下,一路捕捉,她呛了几下,发出娇喘。
不一会儿她就被咬得嘤嘤低叫,那声音是哭是埋怨是催促是想解脱而不得解脱,是心甘情愿被欺负,是忍无可忍的呼救。
他喜欢咬人,含着圆润关节拨弄,手肘尖被他啃咬,她刚看清,下一刻他又窜到腋窝下,鼻尖都埋了进去。
她脸红上加红,那是汗腺丰富的地方,距离他上次用水管冲她,已过那么些时间了,他却盛爱她身体味浓的地方,以舌尖为她舔弄,清洗。
不,他不是那种喜欢重味道的人,他连太浓郁的食物香味都要回避。
他只是喜欢名叫“王含乐”这款“食物”的味道。
她眼里闪过恶作剧的光,手在湿润的下体抹了抹,指尖悄悄来到他鼻侧,就见那颗毛茸茸脑袋像狗闻到肉骨头,一点点亲过来,她已指根并拢放肚脐,他便跟到肚脐来,含住指尖。
“哈哈哈——”她爆发大笑,手在他臀上拍了两下。
沟壑下端毛绒头颅抬头,不明所以,纯真又迷人,汗湿的头发甩开水滴,泼溅到她脸上,她伸出舌,舌尖轻触就近的汗滴,即被她吸取。
他眸色氤氲,亲吻寸寸向下,越过毛丛,在里面用鼻尖顶了顶,下一刻她顶端的小珠就被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