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毕竟是个温柔又情商很高的人,到了这一刻,他也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拍拍她的肩膀:“为了弥补我的伤心,麻烦你接下去几天多请我吃吃饭喝喝酒。”
她笑了:“行,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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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louis送回酒店,她才打车回穆熙那儿。
都到了这个点了,那家伙是不可能还会醒着的,所以到了家门口,她悄悄地刷卡开门,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简直比做贼的还要蹑手蹑脚,就生怕会惊醒到熟睡的某人。
可当她很慢很慢地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看到了满屋子的灯火通明,而正对着玄关的吧台边,此时正静静地坐着一个本该在卧室里呼呼大睡的、穿着黑色居家服的男人。
郑小贼拉门的手凝固住了:“……”
穆熙听到动静,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回来了。”
草。
一种植物。
她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恐怖,简直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要吓人。
郑韵之一手抓着门把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现在应该直接转身去坐电梯会更合适一些,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透心凉的声音:“你敢走。”
她的脚像被定住了似的,过了几秒,她闭了闭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跨进门里:“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修仙啊?”
他这时从高凳子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大晚上不回家和人打炮呢?”
她将包放在一边,撩了撩长长的卷发,冲着他笑了笑:“啊,羡慕我吗?羡慕的话穆少董也去找一个人打打呗。”
穆熙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一直到站定在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费劲找,这不是自己来了么?”
他斯文英俊的脸庞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都在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妒火……以及傍晚时被她硬生生砍断的点滴未消的欲|火。
“郑韵之,”他勾了勾唇,“还喝酒了,现在一定因为酒精兴奋得睡不着吧?”
“睡得着,”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可太困了。”
“是吗?”
他这时伸出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要睡可以,麻烦你先把欠我的,算上利息,连本带息地都给我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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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心和柯印戚回到家里之后,他怕她冷,让她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等着她出来。
期间,他接了一个来自下属的电话,还收到了一条孟方言发来的加密消息。
孟方言的消息很简短,只有短短一行:【瓮中捉鳖,跑不了了。】
他看完这条消息,总算是露出了今天从早到晚以来他的第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淡得一闪即逝,比流星飞逝还快。
等陈涵心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她左手拿着块毛巾在擦头发,右手拿着个手机一个人在那儿边看边笑。
柯印戚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插上打开,将她拉到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看她一眼:“笑什么?”
她嘴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继而似乎是壮着胆子,故意提高了声线,对他说:“之之说,明天要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帮我庆生,一定会让我永生难忘的那种。”
他握着吹风机的手僵了一下,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什么方式?”
她被他冷得已经如同零下负三十度的说话声冻了一下,还是坚持把话给说完整了:“去猛男酒吧,让十个全|裸猛男边跳钢管舞边为我唱生日歌。”
柯印戚手里的吹风机嗡嗡嗡地抖了两下,最终还是“啪嗒”一声掉在了沙发上。
陈涵心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俊脸,轻轻地咽了口口水。
要是放在以前,她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她难道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可是今晚,是他自己说从今以后她做任何事情或者决定都不需要再咨询他的意见,想做就去做的,那么,这就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突破自己、顺便也突破他底线的勇敢尝试了。
说她心里完全不慌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真怕这位冰山一不小心直接当场用吹风机砸晕她的脑袋,把她捆在家里永远不让她出门……但她确实又非常好奇,他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柯印戚几乎用尽了自己毕生的修养和克制力,才没有当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有一瞬间,他的脑中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能不能让穆熙把那个姓郑的女人囚禁起来,从此以后从陈涵心的世界里彻底人间蒸发?猛男钢管舞生日歌,那女人他妈是疯了吗?真当他柯印戚是摆设不成?!
妈的,前有个韦择易阴魂不散,后又有个郑韵之千方百计给他使绊子,他怎么能那么倒霉?
可是,他刚刚才对陈涵心许下的承诺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干涉她,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打脸,那今后他说出来的话,在她那儿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但要是这种情况他还同意让她去的话,那他自己是不是也已经离疯不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你……很想去?”
她耸了耸肩:“其实也没有特别想啦……”
那你就别去啊!!
“……但我从来没看过这种,还是有点儿小好奇的,”她掰了掰手指头,可怜兮兮地说,“之前我们俩在美国玩的时候,其实是有这种秀的,遇到过好几次,但你都没肯让我去看看。”
能肯让你去才怪。
你是个乖宝宝,从小都被我保护得这么好,这个世界上所有不那么明亮的一面我都尽量不让你看到一眼,哪能让你跟郑韵之那女人一样百无禁忌?
柯印戚此时的眼睛里可谓是蕴藏着各种不可言说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