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人,她这么喜欢喝牛奶的一个人,现在再好喝的牛奶都不想喝了!
他这时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轻轻巧巧地就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好,这次不让你喝。”
陈涵心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环着他的脖子,紧张兮兮地道:“柯印戚,你……你可千万别学小委屈啊!”
韦择易那家伙先上车后补票的这一套骚操作直接震撼了她和柯印戚两个人,她知道柯印戚非常不满意自己在情感方面的进度条比韦择易落后,这人在任何方面都有着绝对的好胜心,眼看韦择易这个从小和他刚到大的“半情敌”现在竟然过得比他滋润,她生怕他这一受刺激,也要压着她非得给她来一出先上车后补票。
他将她抱到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低笑了一声:“这么害怕当我孩子的妈?”
她耳尖都红了:“……也没有,就是现在还有点儿太早了吧。”
“早是不早,”他低垂着眸,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唇,“不过确实还少了一道工序。”
“……嗯?”
她有点儿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嘴唇。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覆过来,双手还将她的手压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她被从上到下压得细细密密而动弹不得,都感觉自己有点儿缺氧了,再也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东西。
…
某些人虽然承诺今晚不给她喝牛奶,可是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她到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眼泪汪汪地坐在他身上求他,求得口干舌燥,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这些求饶的话里,她重复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哥哥最厉害”。
都怪她下午当着他的面没控制住对孟方言犯花痴,忘记了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多么小心眼又善妒、而且奉行有仇必报的男人,他报不到孟方言身上,自然得拿她开刀了。
洗完澡之后,他耐心地给她吹头发,她半靠在他的身上打瞌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上好像触到了什么冰冰软软的东西。
陈涵心半睁开了困倦的双眼,有点儿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柯印戚比她的反应更快,在她看清楚自己的手指上有什么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把缠在她手指上的那样东西给收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你在弄什么?”她这时揉了揉眼睛,转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他。
“没什么,”他低垂着眸,关上了吹风机,亲了亲她柔软的发丝,“看看你的手指怎么能生得那么细。”
这话如此听上去没什么大毛病,再加上她现在已经累得有点儿神志不清了,陈涵心轻轻地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轻声嘟囔:“……困。”
“好,睡觉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才从手心里重新把那条软尺展了开来。
柯印戚这时微微低着头,用卷尺缠绕住了她的手指,认认真真地再次确认了一遍尺寸,牢牢地记进了脑子里,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将那条软尺放进了床头柜中。
他关上灯,坐在她的身边,在黑暗里看了一会她沉静安稳的睡颜,半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低而温柔地道:“希望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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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韵之下班之后回到家,家里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洗过手换好衣服,她把丹姨做好的菜拿去微波炉里热了一热,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开始吃。
明明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可就这么扒了几口,她却感觉有点儿食不知味的意思。
平时这个时候,餐桌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某人这段时间停止了一切差旅和应酬,每天晚上雷打不动比她还要早回到家里,等着饭点准时开饭。
两个人坐在一块儿,吃着饭聊聊天,即便是她没有那么爱吃、但是是他口中有营养的菜,吃起来也比现在要香得多。
她的目光轻轻闪烁片刻,终于还是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靠在椅子边上玩手机。
过了没一会,她忽然听到大门那边传来了“咔嚓”一声。
她惊讶地放下手机,以为是丹姨忘记什么东西又回来拿了,可起了身,却看到玄关边此时站着一个现在本应该在外面和他父母吃饭的人。
穆熙收起了门禁卡,合上门,俊逸的眉眼微微一动:“你吃好了?”
“……还没,”她回了一句,然后张了张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吃了一半,先回来了,”他穿上拖鞋进了屋,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都没有动过的菜,“丹姨今天烧得不好吃?”
“好吃啊,”她看着他进去洗手换衣服,站在桌子旁边,有点别扭地道,“……我只是今天想吃得慢一点。”
穆熙换完衣服出来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然后把桌上的菜全部拿进厨房又热了一遍,给自己也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郑韵之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餐桌边坐下来开始吃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了一股酸胀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桌子旁边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的她:“坐下吃饭。”
“你这是在外面都没吃饱吗?”她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拿起了筷子,不可思议地道,“难不成现在外面饭馆里的山珍海味还没有家里的家常菜好吃?”
他嗤笑了一声,注视着她:“我是怕我不回来陪吃,某些人连一口都吃不进去,傻呆呆地只知道饿肚子。”
郑韵之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地白了他一眼,再也没说过话,奋起扒饭。
等吃过了饭,她想去沙发上坐一会,就被他直接拎到了吧台旁边。
穆熙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点儿,拿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紧盯着她的眼睛:“我扔下一桌子山珍海味赶回来的目的,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她拿起杯子,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公子哥的臭毛病我搞不明白,野花不如家花香?”
他都被气笑了,曲起手指,冲着她光洁的额头就是狠狠一下。
郑韵之被弹得痛死了:“你他妈……”
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