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但我尽力了。

言情方面我不多言,我就这个水平。

我过去很少写太多正面刚的东西。四夷的论策,大少爷的决战,南方的事业线……我大多是尽量精简,避免露怯。

这篇文写了很多正面刚的内容,无论是唱戏、斗歌,还是这场论战。

辩论是我的一个盲区。看过不少专业辩手的辩论水平,自认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所以这章写得很痛苦——虽然最后的成品根本看不出背后的痛苦。

他们的论战模式都还是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想出来的。

大家可能比较想看他们互怼。

但我一开始的初心就是要打压白翡丽。下篇是白翡丽的主场,我要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在下篇跪在地上,让前两篇出身卑微的余飞,在事业上站在他的头顶。余飞只有既体验过被打压的感觉,又体验过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才摸得准“平等”两个字是在自傲和自卑之间的哪个位置。

这一章有很多不能写的东西。

上周,我院前院长论创新与自由的毕业演讲被封杀了。

虽然网文本该自由,但为了出版和其他也不得不变得委婉。有时候我会很庆幸我是一个小众作者,还能写一些东西出来。

解读几个委婉的地方:

1、京剧是被供养的艺术。被谁供养,我不必说。昆曲都在不断创新,京剧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优秀且经典的剧目。为什么京剧的创新这么艰难,因为它是被供养者选中的艺术。本文最初的设定是想写一个京剧和二次元舞台剧相结合的创新剧目,后来放弃了。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粤剧可以有《决战天策府》,但京剧绝不可能。所以退一步写了《鼎盛春秋》,算作是内部创新,尺度比《青春版牡丹亭》的昆曲可能还小一些。

2、本文写到现在,细心的读者梳理时间线就会发现,时间已经是在未来了。所有我写到的东西,都是现在没有的东西,没有抵达的水平。但是我们期待他们发生。

3、关于“艺术的供养”“冬皇”“破而后立”,后面会接着写。关于“供养”的定义,这章已经写明。它和“拿钱砸”的区别在于,供养人是有所求的,你被我供养,就必须为我服务。

这一章我的立场很鲜明了:

艺术上我认为京剧站在高处,但需要有所改变。

二次元舞台剧还在蛮荒时期,是否能有所突破,取决于有坚定决心和足够能力的人。

本章无意让这二者分出一个高下。我不属于本文提到的任何一个圈子,对这里面的任何一种东西的了解十分有限,也没有特别的倾向,本文纯属胡扯,不介意有抨击和异议。

谢谢大家还在追我的文。

☆、觉醒

阴历九月十五的这天晚上, 余飞去了一趟缮灯艇。

是缮灯艇的艇主请她去的。

是“请”。

艇主亲自给余飞打了个电话, 表示希望能和她谈一谈。

余飞对艇主仍然尊敬,自然不会怠慢他。艇主问她方便在哪里见面时, 她便主动说到缮灯艇来。

她这天晚上有课,到缮灯艇时,已经九点半了。

艇主和她聊了两句, 简单问了问她的近况。

其实余飞的近况, 缮灯艇的人也都知晓。圈子就这么大,《鼎盛春秋》这部大戏的排演,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余飞自己身在其中固然无知无觉, 业内其他人却都将她看在了眼里,密切观望着。

艇主很委婉地提出了这次见她的目的——

他希望余飞能回来缮灯艇唱戏。

余飞惊愕,问艇主发生了什么。艇主吞吞吐吐,说倪麟的嗓子突然坏了, 他的戏不得不暂停演出。倪麟是缮灯艇的顶梁柱,倘若他不能演了,对本来就举步维艰的缮灯艇不啻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现在虽然还有师眉卿、兰庭等在支撑, 但如果她能回来演出,缮灯艇的情况会好很多。

余飞忧心问道:“师叔的嗓子怎样了?”

艇主一听她仍然以“师叔”相称呼, 松了一口气,说:“暂时性的, 休养两三个月应该能好。”

余飞点了点头。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发过誓,三年不得粉墨登场。”

艇主叹了口气:“非常时刻, 非常做法。虽然你已经不在缮灯艇了,但缮灯艇毕竟培养了你十六年,现在缮灯艇有难……”艇主说不出话了,合着双手垂下头去。两年多不见,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许多,脸上有了深刻的岁月痕迹,早已不是之前年富力强、豹子一般蛮横强硬的模样。

艇主这两年为缮灯艇奔走,付出了多少努力,余飞都听兰庭说过。

但余飞深知,梨园行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

学唱戏,先学做人。立下的誓言,哪里能说破就破。这个誓言她已经守了两年零八个月,她的导师尊重她,在学校没强迫她上台演出;就连《鼎盛春秋》的人也都知道她有这个誓,没让她带妆上过台。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拜了于派的老先生为师,就算再回缮灯艇唱戏,也不能以倪派传人的身份登场。

余飞深吸了口气,说:“艇主,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好好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艇主无可奈何。他知道余飞就算回来唱,也不是说登台就能登台的,选戏、练戏、排演、磨合,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愁眉不展,点了点头,“那我等你的消息。”

这晚上因为倪麟停演,缮灯艇没有排戏。整个戏楼中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亦没有灯火。

余飞提了洒扫老仆的那盏气死风灯,走了进去。

久违的气息。

经年累月,木石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余飞闭上眼睛,感觉得到缮灯艇在呼吸。它就像佛海上,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只大兽,趴伏着,皮毛萎靡地耷拉在石舫上,从鼻孔中艰难地呼出一些断断续续的气息。

今夜十五,透亮的月光从窗中倾泻下来,即便没有开灯,戏楼中也影影绰绰地看得清楚。

她走到池座位置,在最前面整齐摆放着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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