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姑娘人这么好,有没有对象啊?要不大妈给你介绍一个?”
中午午休聊天的时候,一个帮忙整理资料的大妈笑呵呵的问了她一句。
傅胭讪讪笑了笑,“没有,我现在还不着急找男朋友。”
大妈热心道,“哎呦,这事可得放在心上,再过几年都三十岁了,趁着年轻找个好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傅胭无奈笑道,“是,您说得对。”
“那可是了,我跟你说啊,我那女儿以前就跟你一个想法,后来去外地工作了,我还……”
每一天的工作生活大抵上都是如此,不慌不忙的过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和惊喜。
不过很快的,惊喜就来了。
下午五点,等送走了最后一对来登记结婚的新人之后,傅胭收拾好了东西,和同事一起下了班。
她先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水果,还有几包零食,然后才往家走去。
傅胭在一个小区里面租了间房子,价格不贵,环境不错,离上班的地方也不远,可以说是物美价廉。
刚一进小区,傅胭就觉得背后毛毛的,总跟有人在盯着似的。
她扭头看了看,并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
“我今天是怎么了?魔障了?”傅胭耸了耸肩,拎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自己家的楼层走去,完全忽略了身后传来的阵阵……阴气。
直到傅胭上了楼之后,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身影才慢慢现出了原形。
他双手插着兜,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一边装模作样的抽着,一边抬头看着楼上,眼中深邃晦暗,不见底色。
*
第二天,当傅胭来上班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她办公的地方……墙塌了!
这墙也不是全部都塌了,只塌了左侧那一部分,正巧,离婚登记处就在隔壁。
现在这墙一塌,倒将结婚处和离婚处给打通了。
傅胭总觉得自己眼前倒塌的墙体是场梦,她疑惑道,“这墙怎么会塌呢?昨天还好好的……”
和她关系不错的同事小王说,“这东西可说不准,那些塌方和泄洪,不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你看这都多少年的老墙皮了,前两年这还地震过,这墙没倒,所以就没有加固翻修,现在算是反水了。”
小王这样一分析,倒真是有几分道理。
但这墙塌的还是古怪得很,没有全塌,没有碎渣,偏就塌了中间那一大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墙上弄了个拱门出来……
过了一会,上面来了通知,说是等过几天再进行维修,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办公室和空余的位置让结婚处和离婚处的工作人员出来临时办公,所以,在这期间,为了不影响两边的工作,就只能先这样处理了——拿个隔断将两边隔开,分别办公,互不影响。
而施工队如果过来修墙,也会尽量选择在人少休息的时段进行作业,不会太影响民政局的工作。
上头的安排合情合理,没有任何毛病。
隔断用的窗帘还没有送过来,现在两个办公处之间还是通着的,傅胭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一扭头,就能看到左侧离婚登记处的办公全貌,她的视力好,所以看到的还是超清版。
像小王这种高度近视眼,看到就是标清的版本。
今天上午来登记结婚的人很少,几个人没什么事情,就都凑到傅胭的办公桌前闲聊天。
“我刚才上楼给咱们领导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今天离婚处那边要来一个新员工。”
一人说,“来新人有什么奇怪的?人家老张给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总得有人顶上来。”
“来新人不奇怪,但能让咱们顶头的大领导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新人,你说奇不奇怪?”
“那八成又是关系户吧,我天啊还让不让咱们活了啊……”
“男的女的?帅吗?”
“……”
傅胭偶尔点头应上两句,她对这类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她一向秉承的原则都是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余的事情视情况而重视或漠视。
再说,关系户也分一二三四五等,如果是像段衡那种档次的关系户,那单位都要抢着要了。
正想着,傅胭无意间的抬起头,发现刚在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的人正站在大门口看着她。
傅胭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想,这人还真是不能念叨,一念叨准会出现幻觉。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就安静了下来,几个正在八卦的同事也不说话了,很有默契的同时退到了一边去。
等傅胭揉完太阳穴再一抬头,却发现段衡正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没说话,脸上却带着饶有兴味的表情,嘴角也紧跟着他内
心的想法,向上弯起了一丝愉悦的弧度。
傅胭身边的那几个同事心里想的是,看来是她太漂亮,所以吸引了这个……好像是新来的同事?
傅胭一惊,猛地站起身,带倒了椅子,“你……你怎么……”
话还没说利索,门口又有人来了,是局长。
局长走过来,笑着对段衡说,“你的办公地点在隔壁,这墙坏了,我看都不用走门了,直接从这里穿过去都行。”
“要我说,这倒是方便那些离完婚又想复婚的人了。”
“哈哈,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