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皇上那里。
“怎么了?阿和可是听到了什么?”
“畅姐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苏离吗?”
“你是说,宫内那位苏神医的女儿?”
“不错,就是她。”
提起苏离,希和的神情未免有些黯然:
“虽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我总觉得,苏家,怕是和五皇子有关。”
甚至希和有预感,那什么苏神医,应该就是五皇子的人。
“怎么会?”饶是谢畅,这会儿也无措至极,“不是说苏神医和前朝有关吗,怎么这会儿又扯到五皇子身上了?”
却是越说声音越低,恍然察觉,两人怕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细细想来,皇上也好,太后太妃也罢,病情可不是时好时坏?且每一次病情出现反复时,获利最多的可不就是五皇子?
“难不成,苏家人和姬晟抑或贵妃有旧?”谢畅神情困惑,实在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姬晟乃至裘家有姓苏的亲友或故人。
希和摇摇头,同样觉得嘴里发苦。甚而到现在都想不通,一个人缘何会有这般大的变化?明明之前那个突然出现在安州府的苏离处处维护自己,即便外人面前素来冷冰冰的,于自己却从无半分恶意,如何到了帝都,就要处处算计自己?
第207章
“我瞧着她倒不是针对你,倒是不喜欢你和沈承的关系居多。”谢畅思忖了片刻道,甚而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若非那苏离同样身为女子,自己真要以为那苏离心悦希和了。
可除了这一点,谢畅委实想不通, 苏离这样千方百计,甚而搭上自己的名节也要让希和并沈承反目,到底是为了什么?
希和默然。
只觉眼前仿若被大雾遮住了一般, 仿若处处都有破绽,可真走近,却反而会身陷更多的泥淖之中——
苏离待自己好时是真好, 想法子算计自己时, 也是半点不掺假。希和甚至无法确定,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苏离。
屋门被人轻扣了下,两人歇了话头,齐齐往外瞧去。却是一个宫女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正放着一个药盅:
“王妃,太妃娘娘的药好了。”
谢畅起身, 亲手接过托盘, 又塞了个大大的红封过去:
“劳烦姑姑了, 待得药凉一下,我来喂就好,姑姑且去外面歇会儿。”
“王妃客气了,奴婢怎么敢当。”口中这般说着,却是随手接了红封揣到袖子里,自去外面找相熟的宫女说话了。
看左右无人,谢畅直接端了药碗倾倒在房间内一株绿植内,又快速把土弄平整,这才端着碗来至谢太妃身前,希和跟着上前,两人一个把人托起来,一个拿着药碗做出喂药的样子。
刚蘸了碗底的药汁抹在谢太妃唇上,门再次被推开,可不正是裘妃跟前伺候的心腹大宫女宝桂?
“何事?”谢畅蹙了下眉头,神情明显有些不悦。
“王妃恕罪,”宝桂福了下身,只口中这么说,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先扫了眼房间内的绿植,确定并无异状,这才上前,探手接过药碗,视线触及太妃唇上的赭色药汁,眼中警惕方始褪去,“娘娘担心太妃身体,担心红玉一个人伺候的不精细,就让奴婢以后也在跟前伺候……”
红玉就是之前送药的那个宫女。
“我知道了。”谢畅蹙眉,“只一点,太妃身子骨弱,畏寒的紧,这么进进出出的不独无益,说不得还对身体有害,以后但凡熬好了药,只管把药交给我,自己在外面候着就是。”
宝桂明显有些不愿意,只谢畅的样子明显已是不悦至极,倒也不好明着反对,只勉强笑着道:
“王妃身娇体贵的,这样伺候人的活计……”
却被谢畅直接打断:
“你退下去吧,我和杨小姐还有话说。”
宝桂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却也不敢再说,只得低头退出去,待得来到外面苑子,手里托盘一下塞到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一口的红玉手里,冷了脸道:
“走吧。”
隔着窗户瞧见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谢畅一时又是无奈又是心酸:
“我今儿个倒是仗了阿和的势了。”
若非希和今儿个在这里,说不得过不了多久,裘妃就会让人把自己“请”出去,从此后再不许入宫。
至于眼下裘妃即便恨得咬牙,也只能忍了,毕竟,一旦自己离开的话,裘妃也好,五皇子也罢,都再没有理由留下“过了明路”的希和。
“畅姐姐又逗我。”希和苦笑,刚要说什么,眼神忽地一滞,却是曲翎去而复返,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眼睛红通通的女子,不是青碧又是哪个?
青碧也瞧见了希和,眼泪“哗啦”就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了房间,一下跪倒在希和面前: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要吓死了——”
“你怎么来了?”希和大为奇怪,毕竟,以裘妃的性子,恨不得自己身边全是她的人才好,如何愿意让青碧进来服侍?
“多亏这位姑姑……小姐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
“我无事。”希和一边安慰青碧,一边疑惑的瞧向曲翎。
“怕小姐家里人担心,奴婢就自作主张,让人去杨府告知一声。”曲翎低声道,“不想正好遇上坐了马车要去寻你的青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