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把酒囊对准了蒋明手上的伤口,就是一倒……
蒋明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惨叫跟蒋震以前杀猪的时候那猪的叫声没什么两样。
原本在打扫战场的人,闻言都被吓了一跳,正跟方奇说话的那个以前跟他同村,被掳走又被他们救下来的双儿,更是下意识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
“老大,你干嘛?”蒋明无语了,他家老大把酒倒在他的伤口上,这是故意折腾他吧?
还有,这么珍贵的酒,怎么就随随便便往他的伤口上倒,这也太浪费了!
“这是为你好。”蒋震看了他一眼,让他自己去包扎,然后又让下一个过来。
蒋明也知道,这肯定是为了自己好,当下不吭声了。
不过,看到后面的人因为有了他在前面做示范,一个个都咬紧了牙关不吭声再没人叫出声,就只有自己丢了个大脸,蒋明实在是郁闷极了。
等打扫好战场,包扎好伤口,天也就亮了。
这些洪江盐场的人都是最底层的,身上其实没什么钱,不过对蒋震来说,干掉了他们却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洪江盐场的人,身上都有证明身份的腰牌,现在他弄到了一些腰牌,以后再遇到盐场的人,便能装作和他们是自己人了,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将尸体就地掩埋,蒋震收拾了东西,继续赶路。
他并没有赶走那些他们救下的女人双儿,但也并没有迁就对方放慢速度。
这些女人和双儿都是海边渔村里的,估计平常一直干活,虽然走得艰难,但还是跟了上来,蒋震说起野外生存方面的知识的时候,他们还听得非常认真。
只要是人,就总是想要活下去的。
数日后。
崖边村是海边一个很小的小村子,村里总共也就十来户人家。
他们住的地方有一块断崖,崖边村的名字由此而来。
靠海吃海,崖边村的人都是靠捕鱼为生的。他们很穷,村里没有可以出海的渔船,大家就待在断崖上钓鱼,在沙滩上捡鱼虾,他们还会在海边的沙地上种一些菜蔬,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这日,崖边村的青壮钓了一些鱼,又从海边的岩石缝里捡了一些虾蟹,便一起往家中走去。
断崖上面比较高,能俯视他们居住的村子,而这一俯视,他们就被吓了一跳——竟然有一伙人朝着他们的村子跑来了!
是洪江盐场的人又来了?这些人来了,就肯定没好事!
这些青壮忙不迭地往村子里跑去,刚跑进村子,便看到那些人也进了他们的村子了。
“几位爷?你们……”一个崖边村的老人走上前去,想要跟那些人说话,不想那些人手上的刀子一挥,竟是直接就砍断了这个老人的脖子。
献血从老人脖颈处喷涌而出,让崖边村的人一愣。
以往这些人都是跟他们要东西,怎么这次……竟然杀人了?
“大爷!”好些人哭叫起来。
这崖边村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而这个老人,是村里绝大多数人的长辈,现在那些人突然杀了他,村里人都忍不住哭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那些青壮里的一个问道,愤怒地看着那些洪江盐场的人,然后握紧了手上的棍子,也有人去拿了别的武器——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打!”那个一刀砍死了那个老人的领头男子道,随后,他身后的那些人,便和崖边村的村民打斗起来。
外来的足有三四十人,崖边村的成年男子总共也就二十来个,还没什么打斗经验,他们理所当然地,就落在了下风。
“爹……”一个孩子哭了起来,但他的呜咽声很快就停下了,显然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快逃!”
“大家快逃!”
“走啊!”
……
那些跟人打斗的青壮喊了起来,村里的女人擦了一把眼泪,带着孩子就要逃跑,但那些攻击崖边村的人,又哪会允许村民们跑掉?
“抓住他们!”为首的人砍翻了一个崖边村的村民:“一个都不能跑了!”
这些人里分出十来个,喊着追了上去,就在这时,村子的另一头,竟然又出现了一群人,堵住了那些女人孩子逃走的路。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身体一晃,就害怕地倒在了地上,她的身后,一个年迈的女人却是挥舞着镰刀朝着那些人冲了过去,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些拦路的人全都带着刀子木棍,为首的人拿出木棍,就直接敲掉了这老妇手上的镰刀。
崖边村的人见状,顿时一阵绝望,他们已经做好了被这些人抓住,或是受辱,或是被杀的准备,却不想那个领头的人敲掉了那个老妇手上的镰刀之后,竟然没有去打他们,反而拿着木棍朝前冲去,冲进了那些追着他们过来的人中间。
这人手上的木棍挥舞地飞快,一棍打在一个先前进村杀人的匪徒的脖子上,就直接打歪了那人的脖子,让那人摔倒在地,没了气息。
这两群人,不是一伙的?
崖边村的人激动极了,然后,他们就看到后来的那群人朝前冲去,没过多久,便将先前冲进村子想要杀人的人打死了好几个。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进村杀人的人,顿时被吓破了胆子,四散而逃,这时候,后来的那群人就追了上去……
“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