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她捏着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秦玄穆吃完后, 太后道:“瞧瞧你这一身汗,先去清洗下吧。”
太阳很烈,坐在车中跟在蒸笼里无异,几个时辰自然会出汗,秦玄穆喜欢干净,当下就出了去。
而宁樱离开主屋后则去了后山观瀑布。
行宫附近这一处景色是她最为喜欢的,水流从山上落下来惊心动魄,而下方的湖却寂寞安静。
她采了一朵野花玩。
竹苓虽然话少也忍不住:“主子不去看看皇上吗?”难得皇上从京都过来,身为妃嫔应当陪着才对吧。
宁樱没说话,不知为何,秦玄穆出现后她想到了许多书里的事情,若他真是为廖清妍而来,她又何必去打搅。
“也待不了几日了,再回宫里可出不来。”
再美的景色又能比皇上重要吗?可服侍宁樱这么久也知道她的执拗,红桑每一次都劝不动的,自己更劝不了,竹苓轻叹一声。
秦玄穆沐浴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袍,让柏青去请宁樱,但柏青却没找到:“守门的黄门说看见宁昭容出了行宫。”
秦玄穆眉梢一扬。
有她这么当妃嫔的?让他去请已经不像话,现在还不见人影。
“去找,”他沉声吩咐,“不要惊动她,回来禀告。”
“是。”柏青无奈,暗道宁昭容这回又不聪明了。
行宫虽不大,但附近的山水都隶属于此,像宁樱看的瀑布,除了皇室中人也无人能接近,故而十分幽静。
偶尔有些鸟叫,几乎没有声音。
泉水清澈,坐在水边的石头上能看清楚里面的鱼,有些时候还有虾,宁樱正要让竹苓找根长树枝来,突然有双手蒙住了她的眼。
宁樱惊呼一声:“谁?”又叫道,“竹苓,白鹃!”
两个宫女都被带到了远处,没有谁回答她。
宁樱忽然就禁声了。
不止如此,她也再没有动弹。
秦玄穆暗道,莫非吓傻了?这样的话,他要真是歹人,岂不会马上就能得逞?想着,目光落在宁樱的衣襟,上面绣着两朵淡紫色的玉兰花,花瓣纤长往下伸展,碰到如山峦般起伏美好的轮廓。
他呼吸忽地加重,但忍住了,他还没有逗弄够——谁让宁樱一个人跑来这里。
掌心下她睫毛微颤,带来轻微的痒意,秦玄穆靠近后低下头。
鼻尖的味道越来越清晰了,淡淡的如同松柏,微凉,宁樱仔细辨别,忽地道:“皇上。”
秦玄穆一僵。
她怎么知道的?
宁樱眉头微拧:“皇上?”
秦玄穆还是没动。
她大着胆子伸手去摩挲。
覆在眼睛上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大,分明是她所熟悉的,她把它慢慢拉下来:“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刚才她差点吓死,要不是忽然闻到味道,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实在是没有意思,这么快就被识破,秦玄穆挑眉:“你怎么猜到的?”
“皇上惯用的香很是稀有。”
闻出来的?秦玄穆嘴角翘了下,心里有种莫名的愉悦,但很快又板起脸:“你一个人来此作甚?”
“散步,”宁樱看着秦玄穆,“皇上又是为何过来?”
怎么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秦玄穆眸色深了深,低头吻住她的唇,啃咬似的。
宁樱立刻就痛了。
忍不住往后退,他伸手箍住她的腰,紧紧按在怀里。
“皇上……”她受不了。
听着她求饶,他略微温柔。
但宁樱的唇还是肿了,忍不住伸手挡在上面。
秦玄穆审视着她,片刻之后问:“为何来这里?”她是他的妃嫔,难道不知道该做什么吗?
语气不好,然而宁樱被亲得痛也有些生气:“皇上并未召见妾,妾为何不能来观景?再说,皇上……”
她忽然止住。
秦玄穆挑眉:“朕怎么?”
宁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