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对面闭着眼睛享受着美妙的雨声的少年,大概感受到了脸上的瘙痒难耐,便一脸不适的睁开眼睛,然后他便发出一声惊呼,将手中的雨伞扔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尽是雨水的泥泞地面上。

滚落到地面上的红色雨伞的伞骨间,有无数黑色的头发涌出,彼此扭曲缠绕着向前蠕动,好似丑陋的虫蛇一般爬到男孩的近前,将他的脚踝紧紧的缠住了!

男孩跌坐在地上,看着诡异的黑色头发从红色的雨伞内不断的涌出,身体哆哆嗦嗦颤抖得好似风中的落叶。他半天才回过来神,立刻用手拼命撕扯缠在脚踝处的黑色头发,但是无论怎样撕扯,都会有更多的黑发从红伞下方涌出,蔓延残绕在他的腿上。

灰蒙蒙的雨中,我透过川流不息的车流看着对面的惊悚景象,阵阵恶寒不断的从心底涌出。胖子却是一脸惊讶的问我对面的男孩怎么了,似乎他并没有看到那些从红色雨伞之中涌出的黑色头发。

信号灯终于变成了绿色,我和胖子急忙朝对面冲了过去,并看清了跌坐在遍布肮脏泥水地面上的男孩的脸,就是之前在商场门口看到的那个帅气男孩,不过此时的他表情异常狰狞恐怖,扭曲的脸孔完全失去了他之前帅气的模样。他在雨中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裤腿,情绪近乎癫狂,好似精神病患者一般,片刻间就将小腿抓得血肉模糊。

刺目的鲜血,在地面上的雨水中流淌晕开,好似盛开的朵朵红色玫瑰一般。

冰冷的雨水从我的头浇灌到脚,胖子在冲到男孩近前之后,就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臂,我则蹲下身检查男孩血肉模糊的腿部,却没有发现之前那些缠在他腿上的恐怖黑发,而那把红色的雨伞,正凄凉的躺在雨水之中。

刚才我所目击的恐怖画面,应该是雨水拍打光滑地面折射出来的偏折光线,产生了视觉偏差。朦胧的雨中,很容易就产生视觉偏差,这也是为何要在雨天开车要缓慢行驶的原因。

惨不忍睹的画面令胆小的路人惊呼连连,双腿是血的少年被抬上了救护车,我和胖子也跟着坐上了救护车。

但坐上救护车的少年仍旧好似发疯一般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右腿,零碎的血块飞溅在白色的救护车内,使得车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我和胖子只好死死的压住他的手臂,但是少年就好似被恶鬼附身了一样,力气大得惊人,我急忙建议救护车的随行医护人员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好来制止少年继续残害自己疯狂的行为。

惊骇不已的救护车随行小护士,听从了我的建议,一针镇定剂使得少年停止了骇人的惊悚举动,待到医院以后,负责诊治的医师和护士,全都异常诧异的看着少年的右腿。

森白的小腿骨狰狞的裸露在外,零星的血肉黏着在孤零零的骨头上,没有人能够想象出,自残竟然能到如此的恐怖地步。

少年的母亲接到了通知,匆忙赶往医院,在得知是我和胖子将她儿子送往医院之后,便对我俩千恩万谢的不停道谢,还一边哭一边絮叨着说她的儿子叫做“凡少”,绝对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她这个嗜赌如命的单亲妈妈太不称职,平时太少关心照顾儿子,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

我和胖子只能劝她节哀顺变,这时医师们在诊治完以后,全都满脸遗憾的退出病房,告知不停哭泣的凡母,她儿子右腿的伤势严重,恐怕以后要残疾了。然后建议她在少年凡少伤势稍好一些以后,转入精神科继续进行医治。

凡母用哭红的双眼不解的看向主治医师,说她儿子非常正常,绝对不是精神病,为什么要转入到精神科治疗?

穿着白大褂的医师以一副十分专业的论调对凡母说:“很多家长都会因爱子心切产生错觉,甚至逃避。你儿子的自残方式实属罕见,最好还是去看下心理医生,会对他有很好的帮助。”

医师们觉得已经处理好了病人的腿伤,交代好了医嘱,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什么事情了,便十分冷静的转身离开了。

凡母看着消失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白色身影,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无法相信。

我让满面泪痕的凡母去洗一下脸,稳定一下情绪,毕竟父母的情绪波动会深深的影响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凡母再次对我和胖子表示了感谢,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洗手间,我看着凡母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便准备走进遍布消毒水的病房,去探视一下凡少,然后再离开。

结果这时,走廊内的电灯,忽然一闪一闪的猛地灭掉了。

然后一束光亮从漆黑的病房内,透过门上的玻璃蓦地射出来。紧接着,我透过门上的窗玻璃,就看到病房内唯一有亮光的墙角近前,竟然十分诡异的凭空出现一把红色的雨伞。悄无声息的杵在那里,静静的依靠在墙上,就好似浓妆艳抹的站街妓女一般,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凄凉美感。

第5章 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昏暗的走廊内,蓦地刮起阵阵阴风,我身上开始莫名的冒冷汗,不由得一把紧紧抓住门把手,却发现,病房门竟然锁上了。

病房内也同时刮起一阵冷风,原本杵在墙声,开始为病房内刚刚苏醒过来的唯一的观众凡少表演。它缓缓的撑开好似红色纱裙的扇布,飘到半空中,然后飞快的旋转起来。

我看到病床上的凡少一脸惊恐的挣扎着想要下床逃命,但是他毫无知觉的右腿,令他身体一偏,跪倒在了病床上。

然后,他的身体就好似被定住了一样,跪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挂着绝望至极的表情。

飞舞在半空中的红色雨伞,开始有红色似血的雨滴不停的旋转着飞溅而出,冰凉血色雨珠疯狂的溅在凡少的脸上和身上,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

猩红的雨水将白色的病房彻底的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不停飞舞在半空中的红伞,忽然便十分唐兀的停止了优雅的旋转,不停洒落的血水也随之停止。

凡少坐在床上,瞪大双眼,惊恐的盯着飘在半空的红伞。只见从红伞冰冷的伞骨间,涌出无数的黑发,数十根纠缠在一起,然后直直的射向端正在床上的凡少。

黑发好似坚硬的铁丝一般,一股股笔直的穿过凡少的身体,鲜血一滴两滴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凡少身体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半步,眼睁睁看着丝丝缕缕的黑发射穿自己的身体,清澈的眼眸无声的诉说他所经历的疼痛,不及内心的恐惧万分之一。

我站在门外,被病房内惊恐的画面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冲撞病房门。

胖子见到我的举动很是惊骇,他十分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他里面的孩子有状况,他便开始同我一起撞门。

我和胖子如此大动作的折腾,引来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以此同时,我俩终于合力撞开房门冲进了屋子里面。

病房内的恐怖惊悚情景,震惊了所有人,我听到了值班护士的惊声尖叫。

跪在病床上已经全无呼吸的凡少,被一根冰冷坚硬的雨伞中骨直接贯穿了胸腔,数根尖细的伞骨穿透他的身体,将他变成了一个长满钢刺的刺猬,血液将白色床单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好似血刺猬的凡少跪在病床上,头仰起看向前方,双眼圆睁,眼球暴突,嘴巴张大,呈现出异常惊恐之状,仿佛看到了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景象,被活活吓死了一样。而他双目紧盯的地方,是一处雪白的墙角,空无一物。而我却在凡少的眼眸中,看到一个身材婀娜,穿着红色绣花旗袍,打着一把红伞的女人,她那魅惑人心的勾人眼神,令我都忍不住心神荡漾。待我稳住心神之后,却发现凡少的眼中一片死灰,完全不见了先前那个美艳女人的身影。

不知何时冲进来的凡母,在尖叫一声之后昏死了过去,警笛声惊扰起医院的所有人,大家纷纷走上了走廊。

出勤的警员竟然是刘清明,没想到他这个队长竟然亲自出马,待满脸胡茬的他看见我和胖子之后,立刻铁青着脸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胖子一脸你算老几的表情看着刘清明,没有理睬他的质问,我见此,便微笑着告诉他,是我们将这个病人送到了这里,后来便在走廊聊了一会儿天,结果发现病房内情况不对,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隐瞒了先前所看到的事情,因为说出来,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能有人会相信我所说的话。鬼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间双人病房就只有凡少一个患者,出事之时,我和胖子就站在门外,没有任何人进入到过病房内。警署的法医“小眼镜”经过简单的查看后,结合病例初步断定死者为自残过度导致死亡。

案件被判定为自残致死,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够承受将一根根铁伞骨穿过自己身体的剧烈疼痛,变成血葫芦一样的刺猬?

刘清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法医将白布覆盖在凡少的身上,站在他身后的徐荣,实在是受不了房内浓重的血腥味儿,便打开了病房内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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