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掏出自己的白色手绢给他擦了擦,“王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疼。”
韩玉见见不到戚叡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看得清楚,那刺客把粉散过来的时候,李奇挡了大半。他们这儿,根本就没有多少飘过来多少。现在过去看,李奇的背上估计全是粉末。
“可是进了东西了?”韩雅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顾着她,戚叡完全不会中招的。
“不知道。”
李奇亲眼看见,王爷的眼睛里根本没进什么东西,是被侧妃的袖子和头发甩到了。但这个时候,他很识相地没有说话,王爷说不知道,那么就应该是进了东西。
戚叡一动不动的由着侧妃给他擦了眼睛,见她要掀开眼皮查看,把人放回了座位,“没事儿了。”
“真没事儿了?”见他眼睛有些红,韩雅不放心的问。
“嗯。”戚叡轻轻应答一声,转头看向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有什么话要说吗?”
“明日本王就要启程,事情就交由刺史大人负责吧。”
“本王倒是无碍。只是侧妃受了些惊吓……”
“臣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戚叡满意的点头,起身带着一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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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看着从刺史府抬出来的箱子,有些讶异,“这个柳州刺史,还挺有钱的。以他的俸禄,不会有这么多吧?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是他一些是商人朋友送的,大部分是他正夫人的商铺上赚来的。”戚叡靠在马车上,懒洋洋的回话。许昌送的东西,昨晚李奇过目过了,全是真金白银。能让韩家的女儿咂舌,这柳州确实是个富饶的地方。许昌积累这些财富的时候,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信他说的吗?”她倒是不知道什么商人朋友,还会互相送金银首饰。
“本王,自然是信的。”
韩雅:......
她觉得自己不说话的好,过了一会儿,看着因为多出来的箱子,而壮大的队伍,韩雅放下帘子,忍不住问道,“那,我也不缺这些东西,咱们带着不是累赘吗?”要不要先送回京都叡王府偏院?
后面半句没说成,就被打断了。
“本王有用。”戚叡挑眉,谁跟她说的,这些东西是给她的?
“你有用?这是刺史大人送给我,给我压惊的。”韩雅一听,不愿意了。有他这样的吗?三言两语就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这是本王开口要来的。”戚叡凉凉的瞅了她一眼,“另外,本王希望侧妃明白,你的东西就是本王的。”
韩雅瞧了瞧他的神色,脸沉着,是动怒的前兆。她抿了抿嘴,没跟他强调一遍,他们两个是有协议的。
戚叡记性应该不差,但好几次,他说话办事,让韩雅觉得他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两人之间的协议了。她强调过几次,他还是一如既往,韩雅也懒得时刻提醒着。只希望最后协议到期,这人能信守承诺!
清泉宫
已经是深夜了,贤妃的寝殿还亮着灯。
一个宫女伸着脖子站在门口,不时往门口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没一会儿,偏门那出现了一盏灯笼。看到隐约的人影,那宫女快走了两步,到偏门去迎人。
凑近看,这宫女原来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冷烟。见了人,她先压低了声音,急头白脸的训斥了一顿点灯引路的人,“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点灯,不能点灯,怎么转头就忘?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不放在心上啊?”
“奴婢,奴婢记得大姑姑的话,只是这天太黑了,不点看不到路啊。”小宫女低声解释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天阴沉沉的,没半点月光,不拿灯笼,如何能看清路?
“看不清,就走慢点,平日里多熟悉一下宫里的路,摸索着也能过来......”冷烟继续压低了声音训斥,摆明了她不愿听小宫女的解释,左右是她的不是。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清泉宫,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这事要是被发现,那可不是打一顿板子的事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行了,冷烟,带我去见表妹吧。”跟在小宫女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带着一股阴冷。看身形,听声音,是个男人无疑。只这人带着黑色的斗篷,微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冷烟听了男人的话,即刻缓了脸色,微微福身,“大人请,娘娘候着您许久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站住回头,呵斥那小宫女,“还不快把灯熄灭了?!”
小宫女手忙脚乱的熄灭了手中的灯笼,周围立马一片漆黑。等那两人走远,她们身侧的树枝晃了晃,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入耳,小宫女脸色一片惨白,身子僵住了。没风,根本没风,这声音哪儿来的?她脑中飞快闪过在小姐妹那听过的鬼怪故事,以及这院子里死过的那些人。小宫女越想越心惊,丝毫不敢抬头往上看,哆嗦着跑远了。
寝殿内,贤妃坐在梳妆台前一下接一下梳着头发。她打量着铜镜中的女子,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娘娘。”冷烟在门口喊了一声。
贤妃的手顿了顿,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暗沉。她搁了梳子,理了理衣裳,“进来吧。”
冷烟推开了门,躬身请那戴着斗篷的人进去,自己则带上了门,守在门口。
进去的人揭了斗篷,却是个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斗篷里面穿的是上好的绸缎,身躯凛凛,不难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
只见他脱了斗篷,不紧不慢的走走到贤妃身后,两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着“表妹,许久不见,表哥想你了。。”
熟练的动作,自在的姿态,不难看出,这人对清泉宫很是熟悉。
“想我?”贤妃并未转身,拢了拢头发。看着镜子中男人喜悦的眉眼,心中一阵刺痛。
“嗯,算来已有半月不曾见过了,表哥自是想你的。”男人说着话,搁在贤妃肩上的手缓缓往下,眼见着就要摸上贤妃胸前的浑圆,被她一巴掌打开了。那男人摸着被贤妃打红了的手,蹙眉道,“表妹?”
“听说,表哥府上新纳的偏房有孕了?”贤妃接着问,漫不经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