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这事你别插手。”
“放屁,你少跟我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赶紧说。”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这事要是换了你,你也一样拿着枪要跟那老家伙拼命!”
其实,维尔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就像魏恒所说的那样,这事真的要是说的明白了,作为宗云海,肯定不会放过赵群,也欠下了魏恒一个人情债。
魏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他才不能告诉宗云海。
“魏恒,咱们俩现在在老爷子眼里都不是好东西,你这样等于把我推出去,万一有个什么事,谁都不好受。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说出来。”
“真他妈的,我就是因为把你当成兄弟才不说,别他妈的不识好歹。”
维尔怒了!站起来直接就给了魏恒一脚,这一脚力气极大,把魏恒踹的一口气都没上来。
“大哥!”魏恒身边的兄弟不是白痴,看见宗云海动了手,个个都想上去招呼。
“滚!用不着你们。”魏恒就是在寻找着一个发泄的出口,而维尔顺理成章的给了他。
这是一场带有悲哀色彩的打斗,魏恒痛失心腹,却不能为其报仇雪恨,维尔不愿看他这样独自承担一切,只能用男人之间的方法来解决。他们似乎把对方看成了仇人,拳脚一点都不留情。直到,他们都无力再出拳的时候,才各自坐在地上停了下来。
没有人敢说话,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大哥浑身是血的喘着粗气,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维尔恼怒的喊了一声:“都他妈的傻了,拿冰块和毛巾啊。”
这时,那些人才急匆匆的准备一些应急的东西。魏恒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敷在脸上,随口吐出半颗牙齿。维尔也把冰块放在了手腕上,痛的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都出去,我和云海要单独呆一会。”魏恒拿过手下递过来的水,随后让他们都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浑身挂彩的男人,魏恒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才说:“我安排小娄子去调查老爷子了。”
“难怪。”早就想到的事,维尔不能多说什么。
“你和晶晶找我吃饭的那天早上,小娄子的尸体在我自己的地盘上被发现。当时,我也拿不准是不是蟠龙组的人干的,你也知道,在道上混的,谁没有仇家。我开始调查小娄子的死,最后,就是昨天晚上,有人送信来说,在小娄子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在蟠龙组的地盘上,当时好像还跟什么人吵起来了。
你派去查老爷子的人死了,紧跟着我安排的小娄子也死了,小娄子屁点的线索都没查到,就被做了……妈的,我不管他赵群的蟠龙组要干什么,杀了小娄子就要给他偿命!”
维尔没有接腔,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想着自己的事。一直以来,他都怀疑魏恒和赵群联手陷害了宗云海,特别是魏恒主动提出安排人去调查赵群的行为让他更加怀疑。如果魏恒和赵群是一伙的,那么,他就会给自己拿出相当有价值的线索以取得自己对他的信任。但是,他安排的小娄子根本什么都没有查到,人也被赵群的保镖杀了。
“魏恒,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我不想你觉得欠我什么。去调查赵群是我自己决定的,小娄子折进去了也是我这个大哥的错,与你和三义会无关。”
转过头看了看魏恒,维尔发现,这段时间和他接触以后,自己对他也算有个了解了。这个人脑子容易冲动,讲义气,对手下人肝胆相照。但是他不笨,他只是容易冲动罢了。
第36章
“魏恒,你就这么冲进赵群的家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维尔做了最后一次试探,如果魏恒说有,那么就表示,他还在利用某些事情在争取自己对他的信任,随后伺机而动。如果他说没有,那就表示,他是真心真意不想把宗云海的三义会牵扯进来。究竟如何,就看他怎么回答。
维尔观察着魏恒。见他也躺在了地上,随口说道:“我知道就那样闯进去跟白痴没什么区别,但是,论计谋咱们斗不过那老家伙,那就明刀明枪的干吧。要他明白,我魏恒知道小娄子是怎么死的。也让他明白,以前的事大家心里有个疙瘩,早早晚晚会算清。”
维尔坐了起来,轻轻的踹了一脚,道:“笨蛋,以后不能乱来了。你这么一闹,道上那些老家伙们肯定跑来跟你说教,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
“滚,用不着你操心。回家抱你那两老婆去。”
维尔离开了魏恒的家,本想到阮少清的家里去处理一下伤势,可又不想吓着他,所以就让腾铁众直接把车开到医院。
伤势有点重,魏恒那家伙真是没留情,不过自己下手也不轻,扯平了。从打成为宗云海以后,这一次打架真是痛快,把心里的一股子闷气都发泄出去了。坐在车上返回家的途中,维尔觉得轻松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祁宏讨回公道,好好收拾一下那些不识好歹的混蛋们。
车子因为红灯停在了路口,维尔突然看见在前面的岔路上有个人对他招手,仔细看了看,就说:“铁众,前面停车。”
“大哥,你还要干啥啊?”横三担心死了,大哥一身伤从齐天帮出来,这又要去哪里啊。
“我去看看祁宏,你们别跟来。”
腾铁众和横三明白,大哥把祁宏藏起来,安全起见,就连他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既然大哥说要去看祁宏,他们自然不能说什么,只好在在前面的路口把车停下,看着大哥走远。
从岔路口朝着一条小街走过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维尔闪身进了一家商场。坐电梯到了专卖男士服饰的三楼以后,他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停下,转身。
“真巧啊,黑警官。”
“是啊,真巧。”这一次黑楚文没有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光,足够把人看的浑身颤栗。
维尔从口袋里把一个小纸包拿了出来,交给了他。黑楚文收好以后就走,可刚走出去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有话要说?”维尔感觉到今天的黑楚文有些奇怪。
“他还好吗?”
内心的讶异已经在脸上露出微微的一怔,维尔突然明白“原来如此”的问题,不免在心里暗笑,于是说道:“现在很安全。”
黑楚文点点头,随后扔给了维尔一张卡片就走了。看了看黑楚文留下的卡片,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手机的电话号码。
维尔因为脸上的伤不敢去阮少清的家探望,而每天在公司里,还要面对那些追问他祁宏下落的人,几天下来,他真想开杀戒了。
在公司里,他冷眼看着因为祁宏的离开而乱七八糟的情况,那些法律部的人不管大事小情都要来请示他,他就往三位长老身上一推,做个看客。还有财政部和人事部的不知情的职员们,都吵着问祁宏去了哪里,没有祁宏给的建议,那些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难题。这时候,他才明白,祁宏不单单是一个律师,他的工作量大的惊人。而那些洋洋得意赶走了祁宏的老家伙,被各部门的人弄的焦头烂额。到了最后,不得不把他抬出来,让他这个大哥做决定,他料到会是这样,一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钱少赚一点无所谓,公司出了问题无所谓,他就是要那些人深刻的体会一下没了祁宏的滋味。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维尔看着脸上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淤青,决定去探望一下自己的知己和爱人,于是,在下午把腾铁众等人甩掉以后,他独自来到了阮少清的家。
一打开门,阮少清就瞪起了眼睛,道:“你又打架了?”
“看得出来吗?都好的差不多了。”说着话,维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