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魔兽?会害人?”心茧大吃一惊,问。

“当然会害人了。凡是它出现的地方,不出三日,那个地方就会发大水。等它伤好了,你得赶它走。”绝色女子忧伤地说道。

心茧抚摸着小白鹿身上的绒毛,明显是舍不得。

很快,小白鹿醒了,它舔了舔心茧手腕上的伤口。

心茧轻声道:“我没事,小白,勇敢!谢谢你!”

绝色女子、小帝江、心茧围着桌子,就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开开心心地吃饭了。

心茧一边吃,还一边喂了一点米汤到小白鹿的嘴里,小白鹿居然也接受了,没有吐出来。

心茧又倒了一杯梨花酿,让小白鹿闻酒味,小白鹿闻了几下,摇头晃脑的,像是醉了。

心茧破天荒地笑了,那笑容宛如一株疏是枝条艳是花的红梅花绽放了。

绝色女子看着他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吃过饭后,小帝江、心茧、小白鹿一起玩耍,绝色女子一个人走向了花海深处。

月如银盘,星似金子。

绝色女子遥望明月,哼起了歌。没有歌词,只有优美的旋律,带着无尽的忧思。

她在花海中跳起了舞蹈,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难怪说帝江善歌舞,果然如此。

心茧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换上了那条新做的青色裙子,长发飘散。

小鸥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出来,心茧原来是个雪胎梅骨、冷韵幽香、清丽出尘的女孩子。

偶尔吹拂过的微风,掠起她那及腰的乌黑长发,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绝色女子的动作停滞了,一滴眼泪流过她那倾国倾城的脸庞。

她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心茧:“我曼青叶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我这辈子过得如此痛苦?为什么我要跟曼沙华的灵魂共用一个躯壳?我听说冥界的曼珠沙华的花香能够让人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昨日我特意去冥界走了一趟,总算是把上辈子的事情搞清楚了。”

心茧道:“我可以,帮你吗?师父!”

曼青叶道:“你听说过生长在冥界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花吗?它也叫红色彼岸花。曼珠沙花是一种很奇异的灵植,它的花能够吸收黄泉路上的那些冤魂的怨气,又名恶之花。而它的叶则能够吸收忘川河水的纯净之气,并用这种纯净之气去净化自身,因此它又名善之叶。这一花一叶,一恶一善,不能共存,经常是花开叶落,花凋叶生,就像一对仇人,老死不相见。我就是其中一株曼珠沙华,偶然动了凡心,喝了孟婆汤之后,就投胎到人世,成了一只雌帝江。我是曼青叶,是叶魂,而曼沙华,是花魂。我们注定是要双魂共用一体,生生死死地纠缠不休。”

心茧幽幽地说:“原来,是这样。”

曼青叶从腰间取下一条锁匙,递给心茧,笑道:“这是你脚下锁链的锁匙。其实我知道,以你的修为,早就能自己挣脱锁链逃跑了。你只是舍不得师父和小师弟。你走吧,不要再让曼沙华捉到了,她很狠毒,心里只有自己,枉顾他人的性命。因为金轮儿天生就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她就想帮他塑造一条天灵根出来。这需要一颗塑根丹!她是从上古的邪修古籍中看到制丹方法的,很残忍。她到处寻找,找遍了天涯海角,终于,找到了你,你是一个天生就是日灵根的女婴。日灵根的女婴是非常罕见的,可以说是八千万人之中才有一个。等你修炼到金丹大圆满之后,她就会剖开你的腹,取你的金丹,让金轮儿吞吃掉,然后她就会把你全身的血全吸光。因为邪修古籍中有一个迅速增长修为的方法,需要你的血。对不起,是她杀害了你父母,把你虏到这里来,锁了你十三年。”

心茧浑身一震,并没有去接那条锁匙。

曼青叶忽然把锁匙生生折断,疯狂地笑道:“哈哈,曼青叶,你可真行啊!你怎么总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呢!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欺骗自己的的?难道我就是恶的,你就是善的?你自己做过的那些错事,都想全部赖在我的头上?杀死她父母的明明是你!当年背着丈夫离歌、勾引金神蓐收的也是你!在儿子听风被蓐收锤成肉泥之后,还继续跟蓐收偷情的人还是你!哈哈~~~”

看来曼青叶又无缝切换到曼沙华了!

她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心茧捂着耳朵,哭道:“别说了,别笑了!”

曼沙华的双眼血红,“怀了蓐收的孽种,却被他的夫人赶走的人是你!生下一个先天不足的残疾帝江的人是你!哈哈,果然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呀!”

曼沙华笑了一阵,继续疯狂地笑道:“你的孩儿金轮儿的翅膀就是个摆设,连飞都飞不起来,而且它还是个毫无灵根的废柴,注定一生被同类耻笑和排斥!帝江一族善歌舞,可是金轮的声音却难听得要命!切,幸好它是你孩儿,不是我的孩儿,我才不会为它枉费心机哩!”

她猛然止住笑声,收起恐怖的笑容,阴阴沉沉地盯着心茧的丹田位置,伸出一只玉手,玉手化成利爪。

她说:“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我等了十三年,哈哈哈~~~”

心茧的腿麻了,迈不开,整个人往后倒去。

“你,你给我用了麻药?”心茧身体酥软,爬都爬不起来。

“不是我,是曼青叶。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在衣服上浸泡了麻药。是她!她才是恶的那一个,我不是!我不是!”曼沙华疯狂地说着自相矛盾的话,步步逼近。

小鸥挡在心茧面前,但是没有用。曼沙华穿过她的身体,扑到心茧身上。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小鸥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鹿燃的声音,“小鸥,快醒醒,快醒来!”嘴巴里涩涩的,似乎有些苦苦的液体流了进去。脑袋热热的,似乎是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抚摸着它。

她眨了眨眼,发现花海、曼青叶、心茧、小白鹿都不见了。

她躺在鹿燃的怀里,鹿燃的掌心发出水绿色的光芒,熨着她的脑袋,而舌头则撬开她的唇瓣,把嘴中的一口苦汤喂给她。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唇瓣,滚烫滚烫的。

他的身后是一个凉亭,看上去是用白玉砌成的。

鹿燃发现她清醒过来了,四目相对,他的俊脸一下子像是被水煮过一样红了。

小鸥的嘴唇一松,他的唇离开了。紧接着她的唇又一热,原来是他的吻再次袭来。

他的唇微微颤抖着,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个吻实在太温柔太痴迷,小鸥竟然有就此沦陷在他的怀里他的吻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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