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轻笑,毫不掩饰的爱意凝在眼睛里。
“他说为了我。”
柴意远其实以前不太喜欢童倦,倒也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不平。
他跟顾松言认识很久,见过他阴郁厌世的样子,也见过他冷戾拼命、还见过他胸口那些克制的伤痕。
顾松言从小背负“守护”的责任,一个人在深渊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受的苦。
童倦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顾松言的保护宠爱。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柴意远舒了口气,“童倦值得,你也值得,你们俩一定有很好的将来,你俩大学同学的位置给我留一份儿啊。”
顾松言:“先看童倦能考到哪里。”
柴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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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以前看到课本、试卷就犯困,凭着顾松言亲一下学一题、奶茶和水果糖的投喂,终于改掉了这个毛病。
变成了看到试卷就想吃糖。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老师以为他要摸答案,一把将他手拽出来。
“拿出来!”
撒了一地水果糖。
学生们齐刷刷看过来,老师也呆了,这校霸……装了一口袋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算不算是,反差萌?
童倦弯腰将糖捡起来,眯眼笑了下,“老师,我犯困,吃个糖行吗?”
老师也有点尴尬,考试要求不许抄答案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玩手机,但好像没说不许吃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童倦名声在外,既然不是作弊就由着他算了。
“下不为例!”
童倦剥了一颗黑色包装的话梅糖,顾松言喜欢的颜色,上午的考试他得到了一个吻的鼓励,这次借着他给的糖,鼓励一下吧。
顾松言教的知识比较简练,再加上连睡觉前都趴在他怀里背几个单词,早上吃饭的时候也见缝插针的抽背,知识几乎是印在脑子里一样牢固。
一整天考下来,童倦虽然有点没底,但大部分的题都做出来了,有几个实在看不懂的,用草稿纸抄下来晚自习的时候问了顾松言。
“这种题型是你的短板,上次也做错了,来,我教你。”顾松言拿过他的笔,倾身靠近几乎将他困在怀里和墙壁中间。
声音离得很近,童倦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字好像活过来了,一个个蹦蹦跳跳的跃进他的眼睛里,小爪子往他的心上挠。
喉咙发干,童倦不自觉看向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挪到喉结,还有流畅的肩颈线条。
“童倦。”
“童倦?”
顾松言看着他发直的眸光,伸手揉了下他的腕骨,“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太舒服?还是太累了?先放着明天再学,你休息一会。”
童倦一下反应过来,“啊?没、没事。”
“你一直盯着我看。”顾松言压近他,在安静的晚自习里压低声音,“亲一下,学一题?”
“不、不是!”
童倦原本说这句的时候只是个骚话,撩他玩儿的,没想到顾松言居然认真了,在学校里见缝插针就亲他,在家里学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
把亲一下学一题这件事贯彻的淋漓尽致。
他经常学着学着就被压在书桌上气喘吁吁的求饶,双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胳膊躲避,却又不知道刺激到顾松言的哪根神经,一看他有逃的意图就掐紧下巴更狠的亲上来。
他就比自己大了几天,还总让自己喊哥哥。
兰泽喊自己哥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他去喊顾松言,再配上被欺负狠了的软声以及微颤的气息,总觉得那句哥哥怎么听怎么诱人。
跟勾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