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周自然又吃到了包了硬币的那一枚,寓意着来年一年都福气满满。
城市里不能放烟花炮竹,因此到了除夕的晚上就格外的想念小时候挨家挨户放炮竹的场景,有的人家买了电子炮竹,放起来总是少了那么点味道。
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就是大人们打麻将的背景音乐,今年也不例外。
鹿远山最爱过年的时候打麻将,每次也不见赢,但总要打到半夜好几点,然后一大早又爬起来赶初一的时辰。
这次女儿的男朋友来了,怎么也没有不打牌的道理。
牌品即人品,打牌很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怎么样,够不够沉稳,够不够计较。
鹿栀周在云城已经快忘记怎么打牌了,每天忙的要死。
梁进也上场凑了一个搭子,鹿远山和成晓丽则是交换打。
鹿栀周坐在傅西沉的下家,她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说,“记得给我多喂点牌。”
傅西沉挑了挑眉唯命是从。
牌在场上转了几圈,鹿远山今天的手气似乎不错,摸了牌就春风满面的。
他开局就听三六九筒,一直在打手里的筒子。
傅西沉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张九筒,看了一眼整张桌面上没有一个人打,再看看鹿远山的表情,猜测到了他应该需要这一张。
“九筒。”傅西沉直接打了出去。
“哎,胡!三六九筒!”鹿远山高兴的合不拢嘴。
“注意一点,不要再放我的炮了,我可是见牌就捉的。”他继续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着傅西沉。
傅西沉不急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
鹿栀周看傅西沉一直输一直输的也很惊讶,成晓丽和鹿远山两个人一直在赢牌,开心的不得了。
打到深夜之后,鹿栀周问傅西沉,“不是吧,你的牌运怎么这么差。”
傅西沉笑而不语,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亲说了声,“快去睡吧。”
第二天他们要去乡下探望外婆,顺便见一见鹿栀周的各个亲戚。
经过了昨夜的牌局之后,鹿远山和成晓丽明显对傅西沉开始熟络了起来,“挺好,让老家的亲戚看看我找了怎样的一个好女婿。”
他们两人和傅西沉不停的在说着家常,还告诉了他一些回老家要注意的事项。
傅西沉也认认真真的听着,表情没有一丝的不耐烦,甚至还很贴心的帮他们提着东西,和他们交流一些看法。
鹿远山从家常里短聊到了国家大事,还问了傅西沉是怎么管公司的。
傅西沉将自己的经验简单的跟鹿远山分享了一下,鹿远山听了津津有味。
上次在机场的时候时间来不及,这次傅西沉叫人开来了一辆阿尔法的保姆车,梁进开车,家里的两个爷们就在车上一直聊天。
大多数时间都是鹿远山在说,傅西沉在听着。
成晓丽插不上话,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傅西沉看。
鹿栀周则直接在车上睡了过去。
直到目的地,傅西沉才将她叫醒,她的身上还披着傅西沉的外套。
外婆八十多岁了,但依旧还神采奕奕的样子。
傅西沉见到外婆之后和鹿栀周咬耳朵,“要是奶奶和外婆一样身体健康,那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
“快点你们两个年轻人,进屋来,外面这么冷。”成晓丽看他们两个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加紧催促了一把。
傅西沉点了点头,接过了鹿栀周手里的重物,“我提着,你先进去。”
鹿栀周乖顺的跟在傅西沉后面,进屋内才发现外婆家所有的亲戚几乎都在这里了。
几个舅舅舅妈全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射在了傅西沉的身上,今天他们的目标人物是傅西沉,不在鹿栀周的身上。
这阵仗和场面,鹿栀周自己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鹿远山护犊子,这会将傅西沉划分为自己人之后,就自动开始护起来了。
“这是我未来的女婿,上市公司总裁。大家都来认识一下。”鹿远山骄傲的介绍了一下。
“这是你大舅妈,这个是你舅外公,这个你叫哥就可以了……”鹿远山亲自领着傅西沉挨个介绍了一遍。
傅西沉乖巧的一个一个的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不错不错,我瞧着我外孙女婿也挺满意。”几个舅舅打量了傅西沉一阵子,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鹿栀周陪着外婆坐在里屋说着话。
“命里的缘分啊……”外婆拉着鹿栀周的手絮叨着。
鹿栀周不明所以的看着外婆,“为什么这么说,外婆。”
“外婆就是一种感觉,看到那个小伙子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们有缘分。”
鹿栀周点了点头,以前觉得是孽缘,还好现在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局,“西沉的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她还给了我一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