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江慕灵在心里破口大骂。
这女人可真是一会儿一个面孔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表哥不是,现在经宋远一说,立刻就放软了语调,西北胡同里的小娃娃们都没她这么善变!
江慕灵不想理她。
齐海茵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反应,倒也随她去了,反正她这道歉也不是诚心,对方接受与否根本不重要,她视线微转,重新落回宋远身上,温婉笑道:“海茵家中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就先行一步了。宋侍卫,请替海茵向宋相问安。”
“齐小姐放心,卑职一定转述丞相。”
“那就谢谢宋侍卫了。”
“齐小姐客气了。”
……
齐海茵微微一笑,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经过他们身边时,刚好有风从水上来,将那对挂于轿檐下的洁白玉鹤吹得翩翩飞舞,仿欲乘风而去。
此对玉鹤形容优美,飘荡间发出清脆声响,倒是与丞相府的金铃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出现的突然,走得也迅速,江慕灵恨恨盯着那顶逐渐远去的软轿,咬牙切齿:“干嘛就这么轻易的放走她?她侮辱我表哥,都还没她道歉。”
宋远叹气,“小姐还是忍着点吧,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本小姐忍不住!”她怒气冲冲的踢了脚自己的软轿,只听得一声巨响,软轿直直倒了下去。
宋远默然,识趣闭嘴,免遭池鱼之累。
***
由于心情不佳的缘故,江慕灵取了糕点后也没上轿,直接步行往丞相府赶。
往常路上碰到熟人,难免会上前寒暄,再不济也是点头微笑,人人和善,可今时不同往日,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了江小姐的表哥作弊一事,所以往来间看她的神色也变得有异起来。
嘀嘀咕咕的议论声此消彼长,说的还是同一件事的不同版本。
“听说了吗?江小姐的表哥在春试上作弊了!”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亲眼看到慕臻被押进了府衙中。”
“江小姐菩萨心肠,偏偏表哥是个不争气的,这事一出,江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谁说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