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尖锐的,“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连管理都没正儿八经地学过,还是回去好好地当艺人吧。”
而沈煜尘则坐上旁观,看着这些人对付眉妩,也好,让她看清下什么叫现实,她爸曾经的那些伙伴在他爸入狱之后,怎么可能不计较得失利益地帮她呢?
这些人啊,眼里心里清明着呢,只认人民币,其他的一概不认。
眉妩毕竟初踏商界,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以为这些曾经和她父亲交好甚至拍马奉承的老朋友会挺她,然而,也只是她以为而已。
这第一仗,她败得一塌糊涂。
会议结束,沈煜尘并未遣派给她任何职务,她只是一个清闲的,不得实权的股东之一而已。
不过,毕竟她还捏着沈氏的股份,总算以股东的身份成功地进入了沈氏。
她在这里挑了一间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田澄的电话。
她打电话来询问眉妩今天的进展情况如何,眉妩就把今早在会议室里差点被那群老魔头口水喷死的情景跟田澄抱怨了一遍。
田澄安慰她,“咱不是已经在沈氏有一席之地了嘛,接下来的,慢慢来啊。还有你那个老公不是赌王的继承人——池慕寒池大公子吗,整天睡一起,你还不吹吹枕边风,让他教教你,拿点主意啊?”
“额……”眉妩沉默良久。
“喂……我说,深大小姐,你不会把你家那位祖宗给得罪了吧?”
田澄知道眉妩脾气,以前就一个没轻没重什么都不计后果的大小姐作风,风风火火倒贴全部身家追了沈煜尘那么多年,结果还是落了一场空,她那火爆脾气,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池公子开罪了也说不准。
田澄听着电话那头仍是没声音,继续批斗眉妩。
“沈大小姐,您以前那是养尊处优惯了,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也没人能把你怎么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您现在是个落魄名媛,您要没池公子给您撑腰哪,你能斗得过那大狼狗沈煜尘?”
眉妩真的是非常的伐开心,早上被那些仗着资历高年纪大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喷,现在还要被田澄说叨,最关键的是,对于池慕寒,她压根吃不准他!
她气怏怏道:“田澄,我像那种没脑筋的会去得罪大金主的蠢货吗?”
“为了证明你不是蠢货,那你去把池公子摆平了先啊。池公子随便出点力,你还不是能在沈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田澄说的不无道理,对付老魔头这种累人的活应该交给所向披靡的池大公子,而征服池公子的事,必须由她来做。
沉思半晌,眉妩掀了掀唇瓣,“……我尽力。”
……
在下班之前,张晓晓来通知眉妩,晚上沈总为她举办接风入职宴,在半岛酒店订了一桌,去的都是公司的高层。
这个饭局,她还真推脱不开。
临走前,她给池慕寒发了条短信,说公司有饭局,可能会稍晚点回去。
公司的高层有大半换了,多是新面孔,眉妩知道这些基本上都是沈煜尘信任的人,那些人看着她时,表面和气,眼底却藏着计算。
当那些人举着酒杯来劝一个女流之辈喝酒时,更能看得出来,那些人居心叵测。
可眉妩的酒量向来好的很,以前她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时常拉着蓝歌在皇家一号喝酒。
但,酒量再好,也不敌那些人轮番过来敬酒。
一杯接着一杯,她不知道自己被灌下多少,脸色已噙着醉酒后的熏红,眼尾也挑出了一抹艳丽的红,分外勾人,她尽力维持着清醒的意思,把那些部门高层都喝趴下了。
最后,就剩下她和沈煜尘。
沈煜尘虽没有敬她酒,但眉妩很清楚,他才是这场饭局的始作俑者。
沈煜尘端着红酒杯,悠悠望着坐在一旁面容俏媚略带醉意的眉妩,她意识尚清,但有些不支,用手掌撑着下巴,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看得出来,眉妩已经快濒临醉倒。
“小妩,想不到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好。这么多人都被你干趴下了。”沈煜尘扫了一圈桌上正躺尸的那些酒囊饭袋。
“呵……让你失望了,不是?我知道那些人没安好心,就想把我灌醉了,可惜……你找的这些人统统不是我的对手。”她勾唇笑了笑,不屑地朝他吐了一口酒气,魅意迷人,克制着不让自己倒下,但她已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缥缈了。
“最后不还剩下我么?小妩,我还没敬你。”
他挨近她,拿起手边的酒瓶就往她酒杯里倒满。
“要喝你自己一个人喝去,我才不喝大狼狗敬的酒。”
她摇摇头,随即起身,拿起椅子后面的包。
“你不是要当沈氏的副总裁吗?喝完这杯酒,我认命你当副总裁,怎么样?”他手里端起为她刚添满的红酒,递向她,眼眸中是眉妩看不懂的深沉和阴暗。
“沈煜尘,你不是对我这个被池公子用过的二手货不感兴趣吗?何必这么心急地想把我灌醉,还拿沈氏的副总裁来引诱我?沈煜尘,你这是居心不良!”她带着几分酣甜,笑着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杯酒,讽刺地挑起染着醉红的黛眉,“可是,偏偏,本小姐很任性,不爱跟沈煜尘你喝酒。”
“沈眉妩,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皱眉,拽过她的手臂,将她用力按回了座位上。
眉妩手臂被弄疼,趁着有几分薄醉,抬腿就往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气愤道:“沈煜尘,你没毛病吧?老子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她有多少酒量,她自己清楚,至多再喝一杯,她就能彻底交待了。
这一脚痛得他青了面色,这个女人还真下得了狠!
“沈煜尘,你要是再敢拦我,我特么就把你揍成狗!”
眉妩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又微微踉跄地站起。
显然,她的威胁对沈煜尘丝毫不起作用。
沈煜尘仰头把杯子酒喝了一大口,就把眉妩整个禁锢在怀里,对准她嘴,强行把自己嘴里含着的酒渡进她的口腔里,又迫使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