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眉妩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男人低嘶一声,将她搂得死紧,极致之时在她耳边一一遍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像是爱惨她一样。
眉妩劳累过度,事情没做完,就已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睡梦里,似乎有人把她抱将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给她轻轻擦洗身体,暖流一点点流进她的心坎里,暖热舒适。
……
第二天,晨光洒满了房间,暖柔一片。
眉妩睁开疲倦的眼,环顾了下熟悉的四周,她三天没回家,这几天池慕寒是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得夜,还是……
她不想多想,招致不必要的烦恼。
微微一动,下身就袭来刺辣辣的疼痛,她拧了下眉,昨晚池慕寒那么猛,简直猛到没朋友,她猜,池慕寒要不就是性亢进,要不就是吃了伟哥。
床头柜上放着一盒药,还有一张纸条,刚劲有力,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可以缓解下身疼痛,外用。”
她拿起药膏看了看,眉心又是一蹙,这个男人倒是想得周到,看来这是他的常备药,这个男人到底给多少女人准备过这个药?
门锁一动,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慢慢靠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噙着压倒性的气势,眉妩微微一惊,以为他离开家了。
瞥了瞥她手中的那管药膏,还未拆封,挑了下眉,“要不要我帮你涂?”
眉妩淡淡摇头,“敬谢不敏。”
池慕寒转身,电热水壶中的水是他出去之前烧的,现在半温,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要不要喝口水?”
这个男人一对她温柔,她就觉得受宠若惊。
眉妩防备地看着他,将被子往胸口揽了揽,“池公子,是不是又要和我商量关于萧怜儿的事?如果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她想做主也做不了啊。
“眉妩。”
他眉梢拧了下,薄冷的口吻如冷空气一般压向眉妩。
“她只是占了幽荷院的一间房而已,并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别再闹脾气了!”
眉妩索然无味的笑,这个男人啊总觉得她不乖巧,爱折腾,爱耍脾气,那他干嘛不把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娶回来?找她这个替身干嘛,就是作!
她拽在被沿的手,越来越紧,声音亦是越来越清冷。
“在我看来,萧怜儿占的不是这里的一间房,而是在你池公子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而我这个池太太,不管做再多,做再好,也永远征服不了你的心。”
看着女人的眸色微微泛红,池慕寒心中亦是跟着疼了一疼,捏着玻璃杯的手一紧,故作沉冷地浅抿了一口水,淡而无味,淡得他舌尖泛苦。
一阵静默,眉妩等着他到底会怎么回答?
可,却等到了他一句,“我会给你补偿。”
“倒是好笑,我好歹也算个沈氏副总吧,一生不穷,衣食无忧,缺啥?稀罕你的补偿?”
说着,她果真也笑了,满眼的讥诮薄凉,深深刺痛了池慕寒的眸。
一时间,池慕寒也不知道该给什么?
“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丈夫,池公子,你给得起吗?”
一语成戳,池慕寒给不起,因为他的爱和他的心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从男人纠结的眼神中,眉妩便明白了一切。
她挽起微微苍白的唇角,“我给你出难题了,池公子?既然给不起,就不要把自己说的跟神一样了不起,现实会啪啪啪回敬你四万多个耳光,让你知道你不是神,只是个神经病而已。”
要说口齿伶俐,沈眉妩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神经病?
沈眉妩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变着法骂人。
可她言辞犀利的教人回不了嘴,这会儿,他真的说不出一句话。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了。”
她用冰冷的眼神瞅着他,这样的眼神看得他极其不舒服。
这个女人姿态高起来,简直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他阴沉着脸,将水杯放下,转身。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下,说:“眉妩,我希望你能考虑下我刚才说的。”
“如果池公子真的想弥补我,那就让我们这段婚姻关系到此结束。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端端凝视着男人,眉妩笑逐颜开,“虽然池公子可以用我所在乎的人或物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可我终有一天会精疲力竭,或者在精疲力竭还没来到之前,就被池公子您给折磨疯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吧?如果,你也想看到我步我母亲的后尘,那池公子不妨试一试?”
握住门把的手,又是猛地一拢,这个女人居然以死相挟?
池慕寒眉眼一厉,脸色已是黑得要剥了她的皮。
他疾步而至她面前,二指用力钳住她的下颚,深邃暴怒的眸中满盛警告之意。
“沈眉妩,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有些代价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我欢迎你随时来试?”
代价?
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