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原侧过脸,望向她,眸光幽深。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我觉得过度纵酒总归对身体不好,也许你现在还没这种认知,等你年纪大了,就会犯病了,什么高血压、中风、老年痴呆,还有酒精……”
“你很啰嗦。”
他冷沉地开口,大拇指抵住她的唇瓣。
总算,她说了这么多,说了句像样的话。
只是,她不懂他为何会纵酒无度?
冯宝宝一惊,瞪圆了眼,只能微微张着唇,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把“酒精肝”几字吞进肚子里。
猛的,他按在她唇上的指腹微微用力,其余四指捧住她的脸颊,
他的身子也渐渐俯下她,眸子里布满了细细麻麻的温柔,好似那一滩如水的温柔,要将她吞没。
冯宝宝慌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他混杂着酒精与薄荷烟草味的气息逐渐逼近,那样的浓烈而又灼热,压得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瞬间,脑子里缺氧了一般,空白了一片。
那是一种比接吻还强烈的紧张感。
当他的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就要贴到她面颊上时,她迅速地举起手,挡住了他的脸。
然而,他迅速地抓住她举高的手。
他用深沉霸道的眼神锁住她,那是一种叫做“不必做无谓的反抗与挣扎”的眼神。
这时,他已将半截烟头弹出了窗外,他用那只得空的手握紧了她的手。
猛地,他整个身体压了过来。
冯宝宝被男人的温度与刚强之气团团裹住,还未反应过来,男人那张薄唇就封住了她。
虽然他们唇瓣间隔了他的大拇指,但她好似真的尝到了他津液的味道,带着淡淡薄荷的烟草香与微辣的酒精味。
他停顿了几秒,墨玉般的黑眸紧紧攫住她,似乎要窥视出她心里所想。
“呜呜……”
她紧蹙着眉,挣扎了下。
随即,陆晋原就松开她。
冯宝宝仍恶瞪着他,满脸涨红。
“别憋气,你可以放松点。”
看着她那副窘迫的样子,陆晋原适时地提醒道。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她记得第一次与祁铭接吻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的狼狈。
待她呼吸畅通后,她捂着嘴巴,结结巴巴说,“你……你……陆晋原,你……怎么能亲我呢?”
他淡淡一笑,完全像个无事的人一样,打断她的话。
“你不该诅咒我老了会有高血压,中风、老年痴呆,还有酒精肝。我这是惩罚你。”
“可是,你也不该对我这样!”
“你小时候不也偷亲过我么?”
陆晋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眉眼弯起。
她只得苦闷的咬咬唇,是的小时候,她偷亲过他,还是嘴对嘴的。
可是,这不一样,他们现在都大了,小时候她不懂事,贪玩而已。
那时她真的恶劣至极,偷了后妈刘欣兰的口红,将自己的小嘴涂成了血盆大口,还自以为美美哒。
路过陆晋原的书房时,透过门缝,看见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坏脑筋一动,鬼主意就上来了。
偷摸着溜了进去,走到陆晋原的身旁,看着他俊美的睡颜,贼贼地笑了笑,踮起脚尖,一股脑儿将自己鲜红的嘴唇朝着他的侧脸像盖章一样地盖下去。
盖完章后,她看着自己伟大的杰作,满意地吱吱直笑。
她想,等他醒来之后,被外人看到,或者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那是怎样一副光景?
一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的。
临走时,觉得还不过瘾,索性又恶作剧地在他嘴唇上也留一个。
大男人也涂口红,一定会成为个大笑柄。
但是,在她干完坏事,准备抬头之时,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突然地睁开来,两道幽冽如寒潭的眸光戳向她。
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醒来,她已经尽量做得轻手轻脚了。
被这么一吓,魂儿都吓没了。
冯宝宝堪堪向后退,步伐不稳,一个踉跄,一屁股跌趴到硬邦邦的地面上,摔得她疼得只好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