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个胎记,你就确定是她吗?她的手却是暖的。”
“你和烛照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冷的?”
我微微蹙眉,楚辞的话我明白。
在冬天的时候,烛照的身上就会很冷,我不喜欢,所以他每次抱我的时候,都是刻意压下阴气,转换成暖意。
“当鬼力凝聚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自由转换的。因此像烛照这样的鬼,就可以现身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别人不会发现。”
楚辞开着车子在前面转了个弯,继续在大路上慢慢的开着。
“所以她右手腕上的疤痕也是被刻意去掉的?毕竟我们班的人都知道王羽瑕的右手腕有一个疤痕。”
“对,她既然决定用王羽瑕的尸体复活,肯定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只要盯紧耿蕊儿就可以了。”
楚辞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笑吟吟的给我打开了车门,“我还有事要回局里,就不陪你了,烛照不在,你晚上不要出门。”
“谢谢你。”
我别扭的丢出三个字,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楚辞看着我,手指冲我弹了一下,我只觉得后背被什么打中了,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王玉生每天都来给我们上课,我一直注意着她,可她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耿蕊儿或许是因为家里的事,几天都没出现了。
今天是周六,我补完课就一直在家做作业。
烛照自从那天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爸爸今天也要加班,不能陪我。
我好生无聊,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找梁思思一起去耿家看看的时候,手机意外地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因为响了很久。所以我才接了。
“是夏荧吗?我是耿蕊儿。”
“耿蕊儿?”我很讶异,她怎么会突然想到找我的?“你找我做什么?”
“你、你可不可以请你奶奶来市里一趟?我家、我家出事了。”
“为什么找我奶奶?”
“我之前听梁思思说过,你奶奶会捉鬼。我这几天总是觉得家里有人在笑,笑声很恐怖,我听说过,鬼笑莫如听鬼哭,我害怕的不得了,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所以才来找你。拜托你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真的很害怕,夏荧,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她都哭了。
我原本就觉得她可怜,所以就答应了。
但她还是说很害怕,王姝死了,赵芬芬又病了,没人陪她,她晚上睡不着觉,希望我可以过去。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还把梁思思给叫了一起。
但我并没有打电话给我奶奶,我只是和楚辞说了一声。
楚辞让我过去,他说那天在我身上下了符,只要我这边说话,他就可以听得到。
等他那边的事解决了。就过来找我。
我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摸了摸那天后背被打中的地方。
还别说,那里真的给我摸到一个东西,似是纸张一张的质感,但对着镜子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姑且信他一次。”
我和爸爸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出门了。
与梁思思汇合后,就一起去了耿家。
时隔几天再度来到这里,我觉得这个家给我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第一次是感觉到周围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阴冷。
但这次,却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了?”
梁思思推了我一下,我摇摇头,跟着吴伯往里面走。
就在走到大门口台阶的地方。我下意识的往那边的花盆看去。
似是不经意的问,“吴伯,你家除了蕊儿外,还有什么小孩子吗?”
“小孩子?”吴伯愣了愣,摇着头说,“并没有。这个家,你也看到了,除了我和几个下人外,就只有少爷和小姐。只是现在——哎——”
吴伯眼眶也红红的,多半是不好受吧!
打开门进去,就看到耿蕊儿坐在沙发上,抱着靠垫。
见到我们,她一改之前的嚣张和不屑,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来啦,我准备了晚饭,一起吃吧!”
她很是殷勤,将我们引导客厅。
我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后背的哭丧棒的颜色变的暗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