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狸猫起名叫李存茂,化作一名老仆人留了下来,平日里就是扫地做饭,收拾家里的事情,胡兰儿倒也不曾食言,真的将修炼之法教给它,李存茂白天干些家务活,晚上就汲取日月精华,开始修行无上****子倒也过得蛮充实的。
但是李存茂也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是三五不时的利用率会欺负他,若是那件事干得不好,就会被刘玉麟冷嘲热讽,甚至于被刘玉麟踢上两脚也是常有之事,本来李存茂还指望着胡兰儿能护着他,哪知胡兰儿根本就是与刘玉麟一丘之豹,凡事不管对错,总会听刘玉麟的,莫说护着他,就是那次挨打他想逃跑,刘玉麟只要叫她出售,别看胡兰儿嘴上说些劝慰的话,但是手底下却不含糊,准会按照刘玉麟的话去做,每次都是自己一边被打一边听着胡兰儿的劝慰,这让李存茂很是烦闷,时间久了,只要刘玉麟想要打自己,李存茂索性就干脆不跑不动,任由刘玉麟动手,反倒是让刘玉麟大感无趣,很多时候懒得再欺负他,倒是让李存茂少了很多麻烦,只是李存茂打心里惧怕刘玉麟。
而刘玉麟仗着自己如今也会两手法术,一边出去继续坑蒙拐骗,混些银两好过日子,一边修行,倒是对修行很认真,进境也是着实不慢,这还多亏了当初抱朴子曾给刘玉麟服侍过无极续命丹,那可真是一等一的仙丹呀。
虽然刘玉麟没有功法可以真正的修行,但是日积月累,灵气沉入气海,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强壮,精气神特好,曾来都不会生病,而且力气也大了不少,因为没有功法,刘玉麟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索性去了一家镖局,花钱从一位老镖师哪里学了一套拳脚,对兵刃也学了不少,而且最令刘玉麟欣慰的是,因为自家修习吐纳之法,气海灵力繁盛,即便对一些法术也能扛得住。
如此时光,转眼就是大半年过去了,眼看就要过年了,虽然手底下还有不少银两,但是刘玉麟却还是想多赚点银子好过年,这一日,刘玉麟应约去城外一个村庄给人捉拿恶鬼,接过刘玉麟去了一看,却不过是一个小鬼附身罢了,虽然不曾修炼,但是却也学会了不少当初抱朴子送给自己的那本杂学上的东西,对付一只鬼魂那还是手到擒来。
手里掂着从那大户人家得来的三十两银子,刘玉麟心满意得的一边朝宁德城走去,一边哼着小曲,如此简单就赚了三十两银子,看那老财痛快的样子,刘玉麟心中还很懊悔,怎么就不知张大一点嘴,要上五十两,想来那老财也不会不给。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老远就看见在径山寺面前,围着一帮人,唧唧咋咋的老远就听得见,刘玉麟一见有热闹可看,嘿嘿一笑,将银子揣在怀里,人便大步朝径山寺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对这径山寺可是厌烦的紧。
刚一走近,就听周围的人叹着气道:“可怜呐,这么大的年纪,大老远的来了,偏偏寺里的大师还帮不上他。”
旁边的人也应和着,对这事都表示很同情,刘玉麟看看周围的人,使劲儿挤进人群,就发现一个老汉正坐在地上,默默地抹着泪,看上去好不凄惨,刘玉麟伸手扯了扯身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老汉怎么坐在这里哭呀。”
那汉子扭头看了刘玉麟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老汉本是七十里外的汉阳府的人,家就住在驷马河边上,打去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五通神,占据了驷马河,开始还只是让他们供奉牲口,但是打上一个月开始,就变本加厉的,却非要他们要人祭,还要用大姑娘,你说这不是不让人活吗,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供奉了,哪知就惹恼了那五通神,不但鼓起河水淹没了许多庄稼,还趁机掠走了一个大姑娘,听说几天后,有人在驷马河上发现了那姑娘的尸体,被那五通神啃的少了大半,真是惨绝人寰那。”
刘玉麟一呆,心中也满是愤慨,对老汉那几个村子的遭遇满心的同情,但是却不解的问道:“打个,可是就算是这样,这老汉干嘛跑到这径山寺门口来哭呀。”
那汉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其实这老汉是几个村子选出来的,几个村子凑了二百多两银子,打算来这径山寺请位大师前去降妖除怪,将那可恶的五通神除去,但是没想到来了这径山寺,在这里苦苦哀求了好几天了,寺里的大师傅就是不肯去,这不是老汉觉得难过,才在这里哭泣,都已经好几天了,听人说,这两天连饭都吃,甚至都没喝口水,可惜寺里的大师傅却连见也不肯见,哎。”
哪知刘玉麟一听这话,想起半年前,自己就是信了这径山寺的大和尚,才差点被恶鬼夺去了性命,再看看老汉一个坐在地上哭的那般伤心,气就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道:“这径山寺的大和尚就会骗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还什么出家人呢,说什么慈悲为怀,根本就是骗人的,平日了香客供奉了那么多香油钱,真有事了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呸。”
哪知话音方落,便发觉周围的人看向他时,俱是眼光不善,便是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汉子,也退到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刘玉麟这才想起。这些人只怕大部分都是佛教的信徒,自己在他们面前,日次诋毁径山寺的大和尚,那可只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自己这是找死呀,不由干笑了两声道:“诸位,先别激动,我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
说罢,还要在说点什么,却听人群中有人沉声道:“小子,你若是再敢诽谤寺里的高僧,可别说我们以大欺小了。”
刘玉麟一惊,没想到人群竟然如此激动,忙争辩道:“诸位可还记得半年前城北乱坟岗闹鬼的事,那次可是死了不少人,我就是那次逃得性命的人,这件事诸位可应该知道吧,我可不是胡说,那次寺里的大和尚可是去除过鬼的。”
刘玉麟这一番话,都是让有些人记起了那件事情,当下便有人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听说寺里的师傅去哪里除过鬼的,可是当天晚上就又死了不少人呢。”
刘玉麟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帮着自己说话,那就不怕了,若真是因为自己说上两句话,就被这些人给打一顿,也忒让人窝心了,干脆趁热打铁道:“我就是那天白天看了大和尚去降妖除怪,才与人打赌,晚上去那乱坟岗上的,结果差点就把小命扔哪里了,幸亏有人相救,否则还真没机会站在这里与诸位说话。”
这次刘玉麟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话音方落地,就听有人愤恨的道:“胡说,我看你还真是讨打,寺里的大师傅那可都是有修为的高僧,岂容你这样胡说。”
说罢,就见一名壮汉向自己走来,身边还跟着好多人,显然是想暴打自己一顿,刘玉麟心中一惊,便向脚底抹油,哪知一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站满了人,眼光不善的望着他,这可如何是好,刘玉麟心中一转,不由计上心来,大声道:“诸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那除妖降怪的大和尚,定是有人冒充径山寺的大师傅骗钱的,诸位可要好好查上一查,决不能让人将径山寺的名声给毁了呀。”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就是本来想要打他的那个壮汉,也停下了脚步,其实壮汉也曾听说过那件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相信,如今听刘玉麟这么一说,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脑门,惊声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定是这样,肯定是有人假扮了大师傅出来骗钱,这小兄弟说得果然有道理。”
刘玉麟长长地吐了口气,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也不敢在乱说话,虽说自己有一身的功夫,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真要是被这些人围住,自己又没胆子杀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只怕也要被人打个半死,那可真是不值得呀。
见众人不再理会自己,刘玉麟悄悄地走到那老汉身边,低声道:“大叔,你也别哭了,有啥事哭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先去我哪里,我帮你介绍一个高人,去替你除了那五通神。”
那老汉本来对身边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难过的自己一个人抹泪,听到刘玉麟的话,不由打住哭声,疑惑的望着刘玉麟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真能给我找到降妖除怪的人。”
刘玉麟点了点头,看着老汉,不由想起当年一直帮助他的程伯,他就是看不得别人遭罪,其实刘玉麟也不是打算去找别人,满打满算也就认识抱朴子一人,可是却是根本无从寻找,再说求人不如求己,刘玉麟打算与胡兰儿一起,去帮老汉剪除那五通神,虽然自己心中没底,但是不要忘了刘玉麟自小就胆大包天,再者胡兰儿也是真会一些法术,加上自己这半年多来,修习武术,每日行吐纳之法,想来也能帮得上忙,也许还能将那五通神除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