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雷鸣斟酌了一下,淡淡地说:“等我回去再说!”
殷圣奕一直躲在矿区的那幢外表看来毫不起眼的楼房里,他日以继夜地指挥着九天会和九尊会的分部如何躲避警察的追击和狼帮的挑衅。
就像博弈对阵般,每一着都要前思后虑,可他筹划得很妥当,坚决不给敌手乘虚而入的机会。
这三天的时间,他耗费的脑力和体力是巨大的,几乎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楚妍也一直陪着他,尽管她并不情愿,但没有他的准许她根本就逃不出这片荒凉偏僻的矿区。
三天的时间可以让她手术的刀口初步愈合,但她心灵的伤口却永难磨灭。
对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她已不想再多说什么,她只是那样强烈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
这三天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交流过一句话,他权当她是个死人,她权当他是只禽受。
可对女儿的思念战胜了一切,僵默三天之后,她开始向他开口求道:“让我回殷家吧!我看一眼爱爱,我……好想她!”
似乎才发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男子望向她的目光阴冷到不含丝毫感情,凉薄的唇勾起邪佞。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要求肯定落空,知道反抗无效,她也就再次沉默不语。
不过男子却没有直接拒绝,他丢开已经拿了三天三夜的手提电脑,起身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三天没泡澡了,你陪我去泡个澡!”
楚妍冷睇着他,说:“我的刀口还没长好……不能碰水!”
“我有说让你一起洗吗?”男子似乎很奇怪的样子。
哦,那是让她伺候他洗澡了!尽管知道自己要想保住最后的自尊和骄傲,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提任何要求,但她对孩子的思念战胜了一切,所以她只能继续卑微:“我可以伺候你……不过,你要答应让我见孩子!”
又提条件!男子不怒反笑,棕眸中浮起邪戾的光,怪声道:“你的老毛病看来这辈子都改不了!”
她低下头,拧着自己的手指,任凭他奚落。
“可以!”男子居然痛快地答应了,他径直往里侧的门走去,那里推开后就通往浴室。
殷圣奕果然说话算数,他只是让她在浴缸外面拿着软刷替他搓澡,并没有要求她一同洗。
缝合的伤口在活动的时候还有些疼,但她忍住了,努力执行着他的每个命令,尽量将他伺候得满意,这样他才能答复她的条件。
这个男人虽然可恨,但好像他答应她的每件事情都做到了,所以她不担心他赖帐。
男子躺在热气蒸腾的浴缸里,再热的水都烫不热他已冰冷的心。薄唇始终勾着一抹似讥似讽的浅弧,他冷睇着这个围着他殷勤打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