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将近半年的调养,已经有了曲线,覆盖上去的才知道,已经发展到不小的规模,那一握让清歌更加难受,口鼻间发出似难受的声音,惹得男子墨蓝色的眼眸黯得几乎如黑夜一般,里面的热度比那焚城的烈焰还要灼热。
那样的视线,让清歌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燃烧,身上传来的各种感觉都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不知道时候时候,两人已经倒在一旁的褥子上,清凉和滚热,两种感觉在清歌身上交加,她的眼神如水雾弥漫,吹弹可破的肌肤越发水嫩,透出绯云的红色。
就算没有经历过人事,清歌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做杀手的,没有谁还是纯洁的小白兔,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就在她准备迎接最后的一霎那,男子忽然停下手来,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炙热的肌肤和腹部抵住的东西让清歌十分清楚男子并不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那是……
“汶无颜这个死庸医!”御天乾狠狠的咒骂道,咬牙切齿的话语将他身体不断翻涌的热潮散了一些,他是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人,若是以前无心男女之事也就罢了,现在天天和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女人睡在一起,不能碰不能摸的,这是在考验他超强的忍耐力吗?
“该死的!”御天乾想到这里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再紧紧的抱了一下清歌,就将她放开,捡起床下,地上的衣物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愣愣的看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营帐内,清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刚才御天乾的表情她是一直没看到,可是她能想象,那样恼怒成羞,咬牙切齿的他,还真是可爱到不行。
发觉自己用了可爱这一个词语,又怔了怔,嘴角浮起的是幸福的笑容,对,就是可爱,只对她一个人可爱的御天乾。
她睡在御天乾的行军床上,闻着散发他气味的被子和枕头,有一种小女人的喜悦感涌上了心头。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御天乾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刹住车,可见他的心里有多疼惜自己,因为她这个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就算调养了半年,还是没有来葵水,没有来葵水就意味着身体不成熟,如果强行会造成伤害。
她转过身来,长发铺在枕头上,散发着幽亮的光彩,一张脸陷在不软不硬的枕头上,望着营帐还在微动的门帘,御天乾现在是去洗冷水澡了吗?
她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眉眼里都是喜欢的颜色,又呆了一会,缓缓将衣物穿好,将头上束上,正要簪上御天乾送的那只墨骨竹簪。
门帘被人撩起,御天乾走了进来,看来他的欲一望已经平息了下去,只是脸色还是有些沉,见清歌正要束发,从她手中拿过簪子,放在她面前,说道:“当初做了这个簪子,只是随意配的,如今看来,像是有预兆。”
“什么预兆?”清歌看着这根簪子,难道墨骨竹在这里有什么寓意吗?
御天乾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缓缓的将簪子簪到她的发上,醇厚的嗓音中有一丝宠溺的温柔,“骨竹,红豆,加在一起,便是刻骨相思。”
从一个被人成为冷酷厉寒的男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浪漫得不似真境。
清歌不知怎么,心中就软得如棉花一样,眼中那点清冷的神色早就换上了盈盈水色,宛如水波在荡漾。
她伸手握了握簪好的骨竹簪,亲了亲男人锐利的嘴角,嘴角咧开一抹笑容,没有平日的锋利,更添了一份慵懒,现出一抹纯然无邪的嫣色娇媚,雪玉般的脸在透进帐篷的日光下映出了迷离彩光,美得极不真切。
御天乾喉头一紧,刚刚退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脸色立即变得极为不自然,暗哑着嗓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等清歌反应,马上就走了出去,眼色阴沉如乌云罩上,墨蓝色的眼中有愤怒之色,大步流星的朝着汶无颜的营帐走去。
早早就休息下来的汶无颜被御天乾从床上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一脸乌黑的御天乾,“又有人病了吗?”
御天乾看着他一脸睡得舒适的模样,越来越气,拎着他低吼道:“庸医。”
汶无颜被这一声吼得睡意全无,看着带着冷风,冲进来又冲出去,脸色黑黑,带着冷怒,又转头而走的御天乾,满头雾谁的又爬上床,一脸惬意的自言自语道:“还是床温暖啊。”这几日为了做药水,他可是一直没睡好过,赶紧补眠先。
第二日,陆风留下来处理镇南关事务,御天乾,清歌,沐长风,汶无颜四人先行往天越城而去。
那边清歌他们在赶路,这边天越城内有人心中再也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让凌帝高兴了好几天,二十五万大军丝毫未损,就将青鸾南平两国的联军打了个落花流水,镇南关的瘟疫被沐清歌解决,被瘟疫感染死亡的人数减到了最低,百姓对大雍皇族更有信心,更有信赖。
这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让他如何不开心,连着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上朝时所有百官都察觉出他心情好了不少。
淑妃得了这条消息,一张保养得甚为年轻的脸,现出了扭曲的颜色,将手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长长的指甲划过桌子,发出嗤嗤刺耳的声音。
右相贺文坐在下面看着她美艳的脸上都是阴森,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许,他的精神依旧矍铄,两鬓白发却增多了不少,人一下子就显出疲老之色来了,握着茶杯的边缘轻轻的划了划飘上来的茶叶,“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