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完全不知啊,请皇后娘娘明鉴……”张诚方才杀人的那股得意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背上湿个透顶,只求能保住小名,他哪里知道那个是二皇子啊,二皇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也不开口说话,像个哑巴一样,若是开口说一句,就算是救命,他也能听出来的。
他当然不会想到,二皇子今天,就只能做个哑巴。
雍容高贵的皇后娘娘如同天神一般说出正义的话语,眼底的光芒却冷的让人心悸,若是细看,那嘴角噙着一抹邪恶到无法形容的淡笑,现在三个儿子都死了,计划就要完成了……
只是本来设计的是今夜让秦戈动手杀了南林,等此事一成,南禾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秦戈的,谁知道突然冒了个张诚出来,顶了这个位置。
她微微眯眼看着站在前侧的秦戈,今天张诚出现究竟是意外还是必然,难道秦戈已经看透她的目的了?
不可能,这么久,就算是有大雍第一才女之称的贺雪莹,也没看出来她究竟要的是什么,这个秦戈与她接触不到一个月,哪里会懂。
南平皇宫。
凌雪宫。
正在雪妃身上忙碌着做活塞运动的南禾,在一个快乐的巅峰之后,看着身下美人被滋润的越来越美,心中充满了男性的自豪,这个新纳的妃子,皇后的远方妹妹华碧,美艳可人,又学识丰富,真是个难得的娇美人。
“陛下,有事,有大事了!”欣赏美人的心情被外面的声音弄的心情很不爽,他怒着爬起来,却发现头晕了一晕,差点倒了下来,幸而雪妃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倒下。
华碧,也就是贺雪莹一手笼着被子盖在身上,一手拉着南禾的手,关切的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用手指揉了下额角,这些天不知怎么,头越来越晕,有时候看东西久了,都会有晃动的感觉,让御医看了,说是太劳累了,要多休息。
他当然不会对美人说自己体力不支之类的话,脾气不好的大骂道:“什么事!这时候来传报!”
外面的太监早就浑身吓得发抖了,此时听见南禾一问,膝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二皇子薨。”
“我还以为……”南禾还不清醒的揉着额角,再一想,顿时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声音细如蚊子叫,“陛下,二皇子……薨了。”
他额头抵着地面,只听到前面一声轰,再接着就是雪妃大喊:“陛下,陛下,你怎么了……快传御医……”
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种悲凉的气氛中,就是最和熹的阳光都照射不来半点,谁能想到先是三皇子南枫被大雍乾王射杀,再次是大皇子打猎坠马而死,前两种至少还能理解,可是这三皇子,竟然半夜去拦皇后的凤驾,意图不轨,被巡城将领张诚当成劫匪砍杀。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儿子,南禾已经不是悲伤了,是悲痛,是心痛欲死,原本肥硕的身材一下也瘦了不少,他每日沉沉睡睡,呆在雪妃处,这时候唯有温柔的美人才能解他的愁,而且儿子没了,他只有努力的再造了。
而那边,他也治不了谁的罪,找了个借口将张诚和那天的侍卫杀了,在皇后一再劝阻下,保住了张诚的全家和九族,此举赢得了许多朝官的赞许,毕竟九族的牵扯实在太大了。
另一方面,为了面子,还要奖赏护驾有功的清歌,于是秦戈正式被封为延陵侯。
皇帝病了,膝下又没有皇子,自然是皇后一手打理朝政,垂帘听朝政,御书房内处理奏折,与官员商议,朝中本来有人反对,可是这些年皇后自然有不少心腹帮着说话,再者这些天他们也看出来,华倩处理事务,比起南禾来,精准果断的多,慢慢的反对声也少了。
四公主的准驸马,延陵侯秦戈,成为了整个南平第一话题人物。
没有哪个平民,能没有任何力量的借助下,在这样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升到目前的职位。
本来皇子刚丧,是不宜举办大婚的,可是最近皇室连连出事,皇家觉得需要喜事来冲喜,于是便将四公主这个巨大的喜事提前上了日程,七日之后,四公主南叶与延陵侯秦戈大婚。
南平的皇子都死完了,就剩下一个四公主,谁知道这皇位最后会落在谁身上,这是朝臣私下议论最多的事情,政事诡秘,瞬息万变。
而沐清歌再次以另外一个身份,让诸国瞩目!
有人愁来有人喜。
皇宫内的阴云,并没有笼罩到百姓的头上,他们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吃饭,做工,没有什么改变。
天上的太阳依旧每天东升西落,准时升起在漫漫苍穹里,天光清蓝,日色亦如涂金,夹道两边烟柳黄绿,有无数的桃花,都开得灿烂无以,偶尔有风吹过,就是一阵花飞如雨。
踏着绿莹莹的青草,千夜离的面色春风缱绻,合扇挑开眼前的一枝长柳,看着远处湖光山色,叹道:“这真是一出好戏啊……”
“好戏不一定好看。”清歌转了个弯,避开迎面的一根枝条,冷冷的睨了千夜离一眼,华倩对她防范仍旧有,那颗土龙珠如今还没有拿给她。
她微微眯眼看着前方的湖山水色,现在三个皇子都死了,只有南禾了,而贺雪莹的存在,便是为了成就这个!
“等我一下。”千夜离突然说了一句,转身往墙角处走了,好似在和一个小贩谈着什么,最后似交易,拿了个东西放在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