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商定,红裳稍安,过了几日,段庆峰说李仲阳已经传信给他,同意他的办法,他已和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商定,下月二十八在段家庄练武场举办武林大会。
红裳笑笑,反正自己又没见师兄的信,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二人也不游山玩水了,芜烟不停指点红裳的功夫,恨不能把所学一股脑塞给她。很快一个月过去,还有三天就到了大会的日子。而来段家庄的人也渐渐变多起来。这不,挡在红裳面前的就是一个熟人!
小老鼠吱吱叫着,风信一脸冷漠地看着红裳,“炼姑娘,答应我的事办到了吗?”
光忙着谈情说爱,这事都快忘了,红裳有些尴尬,嘿嘿笑着说,“没忘没忘,只是一直没寻到那个药阎罗张一农的踪迹。”
“不用去找,他自己就会来!”风信说,“段家庄放出的消息太轰动了,竟然宣称有灵隐山的天图,江湖上凡是有点名头的人都坐不住了,我已探到消息,他不日就会到,你只需在此等候解决他即可。”
他打量下旁边的柳芜烟,“你们灵隐山真是人才辈出,一个两个都如此惊世骇俗!”
红裳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挡在芜烟前面,“你都知道什么?”
风信呵呵笑了几声,“不管段家放出的消息是真是假,但你是真的灵隐山弟子,居然还在这里稳坐泰山?我真是对灵隐山的功夫越来越好奇了!”
段家难道是要以红裳做饵?芜烟不由倒吸口气,好狠毒的心!
风信又说,“炼姑娘若是能帮我解决了张一农,我可以附送你一个大消息。”他瞥了瞥芜烟,“关于你旁边这位公子的消息!”
与风信分开后,红裳安慰芜烟,“反正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是灵隐山的弟子,如今再多点也不怕,最近我功力大为精进,能打得过我的也没几个人!大不了,打不过咱就跑,论逃命的功夫,天下可无人能及我!倒是他说有关于你的消息,倒是让我十分在意。”
我的事情都好说,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是你!芜烟暗叹,你一人当然不必在乎,可多了个我……,想不到如今反而成了红裳的累赘!
“炼姐姐!”一个绿衫子姑娘跑过来,后面不紧不慢跟着一个青衣男子。
“菱儿妹妹!”红裳有些讶然,“青溪,你们也来了!”
阮青溪答道,“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段家来了这么一出戏,师父担心出乱子,便让我来看看,给你帮帮忙。”
有他帮忙,芜烟心便落定了些。
“还有一句话,是师父让我单独告诉你的。”阮青溪压低声音,“鱼龙混杂,不宜久留,世俗旧规,保命为上!”
芜烟心头突的一跳,目露几分狐疑看向阮青溪,阮青溪摇头道,“别看我,我也不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只是传话而已!”
他们边走边聊,冷不防前面冲过来一个男童,一头撞在阮菱身上!
那孩子衣着破烂,满面污尘,把阮菱的衫子弄了个大黑印!
阮菱作势要打,青溪拦住她,“不过衣服脏了,洗洗就是。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那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十分瘦弱,神色惊恐不安,似乎是在被什么追赶,见这几人不追究,拔腿就跑。
紧接着后面又追来一个奇丑无比的胖子,气急败坏地嚷,“耗子!你再跑,我就扒了你的皮!”
那孩子看见他,怪叫一声,跑得更快!而那胖子气喘吁吁的,行动却迅捷得很,一阵风似的从红裳等人身边跑过去。
“张一农!”芜烟冷冷道。
“是他?”红裳马上就要去追。
芜烟一把拉住她,“三日后有名正言顺的机会解决他,没有必要现在生事!”
阮青溪也说,“武林大会禁止私斗,且有不少前辈在此,多少注意些好!——柳兄,你们离开水寨后,庞如画和王杵找过你,为了一个叫‘燕儿’的下落,后来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过你。”
“燕儿?”芜烟有点意外,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阮兄提醒。”
阮菱急着回去换衣裳,四人便在道口分了手。
路边热闹的酒肆中传来阵阵酒香,勾起了红裳的馋虫,芜烟见她那副垂涎欲滴,又满脸祈求的样子,好笑得很,给她拿了钱去买酒,自己懒得去挤,在门外等她。
他想着天图、灵隐山、段家、武林大会,便有些出神,不留心被人撞了一下肩膀,芜烟忙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急匆匆行走的女子,那背影有几分熟悉。
手中多了一团帕子,芜烟展开一看,赫然两个腥红大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