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寒见金擎苍不解释,大哭起来,用力的想把丝帕扯烂。金擎苍忙用力把丝帕抢了过来,郝梦寒扯乱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往金擎苍身上撞。金擎宇也不前去拉开,而是在旁边看热闹。在房中休息的赵氏听得外面吵闹不堪,忙出来看看,只见儿子媳妇闹了不成样子。赵氏一面喊着,一面要将郝梦寒拉开。无奈此时郝梦寒一身醋意,用尽了力气,赵氏不但拉不开,反而被郝梦寒一推,跌倒在地。头撞到了门槛,血流如注。
“母亲,母亲。”在一旁看热闹的金擎宇此时方才哭喊起来,一手将郝梦寒推倒,扇了她一巴掌。金擎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眼泪鼻涕一堆,忙背着赵氏往医馆跑去,只剩下郝梦寒一人在院中哭喊。
“母亲,你醒啦。”
看到赵氏缓缓睁开双眼,金擎苍舒了一口气,眼泪不觉掉了下来,“母亲,儿子不孝,与梦寒吵闹,不仅让邻里笑话,更害了母亲。”
赵氏摇摇头,苍白一笑,“是母亲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只是你与梦寒争吵之事,却是该好好改了。梦寒虽是善妒,但对我尚且孝顺,把家中理得井井有条。你以后对她好一些,别再吵了。”
金擎宇喂赵氏喝着药,心中依旧不消停,冷笑道:“母亲,你要是想让大哥不予嫂子争吵,只怕是难呢?嫂子善妒,没事都要拈酸吃醋。更何况大哥又是面如冠玉,极风流的人,嫂子怎么放心?大哥从小眼界就高,嫂子虽是清秀,也不过相貌平平,怎比的外面有人桃羞李让,让大哥一见难忘,几次三番找上门去。”
“有这事?”赵氏推开了药碗,对着金擎苍,“擎苍,你说,擎宇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金擎苍半响不答,最终点了点头,“她是外地人士,到京城来投亲的,儿子见过一次,虽是心中有意,但因为已有妻室,也不敢造次。”
金擎宇不待赵氏说话就匆匆道:“大哥没记错吗?若只见过一次,何以署名赵小妹的丝帕竟会在大哥这里?莫不是大哥时常到那山中田里去收租,走了久了,那狐仙给你送的不成?”
“这……我……”金擎苍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是说自己倾慕赵流莺,前去如意客栈找她,定会被母亲斥责。若是不说出来,又如何解释这丝帕之事。金擎苍踌躇了半响,最后眼珠一转,“擎宇这样说,莫不是知道这丝帕的来处?我并不认识什么赵小妹,这条丝帕不过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我见它精致可爱,就收了回来,不知擎宇可是满意。”
“你说谎!”金擎宇冲到金擎苍面前,分外激动。赵氏重重咳了一声,金擎宇方才退了半步,对着赵氏道:“母亲,你别被大哥表面所欺骗,我昨日亲眼看见大哥对一位年轻美貌女子欲行轻薄,轻薄不成,便从女子身上抢了这条丝帕过来。”
“你胡说!”金擎苍指着金擎宇道,“你昨日根本没有和我在一起,你怎敢污蔑我?你若真是看到,何不说这丝帕是哪位女子的,又是在哪里被我抢到的?”
“我……”金擎宇不敢说出赵流莺之名,若是说了出来,难免赵氏又要旁问一番,却又不知金擎苍是在哪里抢的赵流莺的丝帕,一时顿住了。
“说不出来的把。”金擎苍厉声道:“身为兄弟,你既然无中生有,污蔑兄长清白,岂是君子所为?我从小对你疼爱有加,你却无故这般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擎宇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愤愤道:“是不是君子,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若真是清白,又何必怕我污蔑?”
“你……”
金擎苍方要说话,赵氏怒喝一声,“够了!”
金擎苍、金擎宇两人不觉跪了下去,“儿子惹怒母亲,是儿子的错,母亲莫要生气。”
赵氏扶着头,靠在床边,厉声道:“兄弟如手足,你们只有兄弟二人,不知相亲相爱,竟自己争吵起来,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为了一方丝帕,闹的家无宁日,你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尤其是你,擎宇。不要说你兄长没有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你嫂子的事,就是真做了,你也要劝他回头,到了家中应该要帮着你的兄长隐瞒。你倒好,不仅帮着你的兄长,反而火上浇油,污蔑自己的亲兄长,这又是为何?”
“我……”金擎宇一时语塞,只好喃喃道:“儿子以后不敢了。”
“好了,起来吧。”赵氏招手,让兄弟两人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擎宇以后不可再鲁莽行事,至于擎苍你,虽然梦寒善妒,但是既然已经进了门,也就是我们金家的人,你以后就对她温存一些,相信日子久了,她也就没那么喜欢跟你闹。”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