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尘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急着对付萧破,万一让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别老是愁眉苦脸。我现在的实力和势力,未必比我爹差到哪里去。”萧擎泽按上木尘皱着的眉头,揉了揉,“未雨绸缪固然好,但是杞人忧天就是多余了。别皱眉了,来,笑一个。”
“爷,奴家卖艺不卖身。”木尘咧嘴一笑,托着下巴看着萧擎泽。
萧擎泽瞬间感觉自己要石化,他的木尘,今天不会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给附体了吧?
“只是,奴家才艺不精,还望爷不要嫌弃。”木尘露出一口白牙,继续笑得灿烂。
萧擎泽彻底石化,风中凌乱。
“吓到了?”木尘笑得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眯成了缝。
“……”萧擎泽觉得,现在这个,算是正常的吧?刚才那个,一定是他的错觉。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萧破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不急?怎么可能不急?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太大的权力,那次萧擎宇怎么可能说把人带走就带走!?
“少主,地牢的仇,我会报,不急。你也别自责了,本就不是你的错。”木尘笑着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萧擎泽的脑袋。
第一次被人这么安慰的萧擎泽在木尘的手覆在自己的头上的时候,第一瞬间的反应就是不适应,全身僵了一下。
然后,木尘就做了另一个让萧擎泽彻底傻了的动作——伸手轻轻刮了一下萧擎泽的鼻尖,转身出去了。
萧擎泽反应了半晌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抬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木尘的体温。不是他的幻觉,是吧?
其实,就这么一直下去,也不错。萧擎泽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入夜,萧擎泽不知道为什么很困,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看看太阳才刚刚落山,还真是奇怪了。他也不是能这么早就困的人。
不过,萧擎泽也没勉强自己,唤来海棠沐浴完就上床歇息了。有些事情,的确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木尘说得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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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擎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过的景象。
那个无比熟悉的人,那把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剑,“木尘?”
“木尘”手上的长安剑刚刚出鞘,剑锋直指自己,看到萧擎泽醒了过来也是一愣,“少主,对不住了!”
熟悉的声音,上一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温柔浅笑,而现在,长安剑直逼心脏。
萧擎泽中了迷药,本就昏昏沉沉的,眼看性命不保,本能一闪,剑锋擦着他的衣服刺过,把衣服划开一大道口子,也划伤了萧擎泽,血珠一颗一颗渗出。
“你不是光苍。”如果说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是惊讶和难过,现在就是无比肯定,眼前这个人,没有木尘身上特有的药香,那一双眸子里面满含杀气,木尘从来不曾有过。
来人不说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第二剑转身刺出,看样子,目的只有一个——取了萧擎泽的性命。
萧擎泽躲开第一剑已经是极限,第二剑他是实在没力气躲了,心有不甘却也无奈。本想受下这一剑心中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万万没想到,突然出现的一袭白衣替他挡住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