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 我难免心急了些,是我不好,凶了你,全是我的不对,别哭?”
“是你不好,你不对。”良宵违心的开口,眼底的金豆豆越掉越多,搂住人便不肯撒手,将脸埋在宇文寂的胸膛,胡乱.蹭干眼泪。
是她不好,她不对。这一世活该要受些罪的。
过了半响,良宵止住泪,抬起头,也不知怎的竟坐在宇文寂大腿上的。
她顺势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眼里水波荡漾,话里还带着哭音,“我就是闲得慌,想进宫玩玩,这才请公主带我去的,什么也没干……真的!”
或许她不知道,这一句真的,全然暴露了心思。
宇文寂只当瞧不见这拙劣的谎言,早已帮她解决了事情,她想干什么他都知晓,方才被她这么一闹,他也早没了脾气。
还去较真什么呢?
她不愿说便算了。
“真的。”宇文寂温声肯定。
想了想,良宵又不放心的解释:“我也不知晓你今日进宫,方才躲你就是怕,怕你看见了要生气,我不想你因为我生气……”
竟是这样吗?“下回再想去,告诉我,我带你去,可好?”
良宵无声点头,心里不大好受,讨好的凑近他的脸,飞快的在嘴角处亲了一下,顷刻间便红透了粉颊,想要别开脸时,被一只大掌托.住了后脑勺,腰间覆.上一强劲有力的臂弯,将她往里带去。
额头相抵时,呼吸交.融,男人翁动着开合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她嘴角。
低沉的声音,盛满缱.绻浓.情:“遥遥,下次别躲我,永远都别。”
“好……”
未说完的话便淹没于唇齿间。
情.浓时被整个按入怀深.吻那一瞬,良宵好似回到了前世,数次被她惹急眼的将军,在情.欲上从不克制,甚至几近放纵肆意的索求,大有抵死缠.绵后便拉她堕入地狱的孤绝。
很难想到那是怎样深的执念,才叫他弃了那一身的气度与尊严,生生熬了四年,若不是将军府出事,她们怕是要熬一辈子。
因此这辈子,良宵格外的苛求圆满,最好什么丑恶的都别让他知晓。
她的将军永远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家有娇妻,膝下儿女双全,一生平安顺遂。
回府后,宇文寂先拿了药来给良宵处理左手上的伤口。揭开布条一瞧,好长一条血口子。
“怎么弄的?”他深深蹙眉。
良宵心虚的别开脸:“就是,插花的时候弄的。”
“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像是想到了什么,宇文寂忽的住了口,转而道:“下回小心些。”
许是真的乏闷了,才会寻事情来打发时光。
她不止一次说过,待在这诺大的将军府,没有人与她说话,很是枯燥。
“想骑马吗?”
“什么?骑马?”良宵有些惊讶,大晋地处南方平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不同,马匹是行军打仗所用,即便是寻常人家的贵公子,出门也是坐马车,不好骑射的。
然将军并未多加解释,只问:“你想吗?”
良宵喜好一切新奇的东西,此番自是想的,可又犹豫,“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
“那也行,改日叫人去做一身骑服来,便随将军去。”
大将军低笑一声,“明日去,骑服给你备好了。”
“这么快?”良宵再次被惊讶到,再瞧男人暗芒闪烁的黑眸,总觉中了圈套,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骑马定是要去野外沙场,将军不能是要对她做什么吧?
犹记得那春.宫.图里有一册,便是野.合。那样的姿势,太过销.魂。
不,太要命。
良宵太知道将军对那事的兴致了,前世即便是她不配合也能磨上大半个晚上,今生若是她稍微迎合一些……
怕是,怕是不妙!
“我不去了!”
“嗯?”
“我说我不去了!”良宵急急抽开手,一脸戒备。
男人默了默,忽然问:“遥遥,你在想什么?”
良宵小脸一红,极不情愿的开口:“你,你要是想拉我在外边做那事,不行!”
“那事?做何事?”
良宵羞得不说话了,嗔怪的瞥了宇文寂一眼,他嘴角微扬,眼底含笑,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诚然,大将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初衷却不是这个,“听你说待得厌烦,这才想带你去骑马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