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小暖拉长声调,若无其事道,“他见云清先生在地里拔萝卜,也想拔,结果被萝卜绊倒,伤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混账,眼见着人摔倒了你却不上前扶着?离着没几步,他哪里受伤你会不知道?”陈祖谟气急。
“他那么大块头,爹扶一个试试?”小暖莫名其名地问,“他只是摔在菜地里,他自己又说不疼,我哪知道他伤哪了?不信您去问云清先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还能说瞎话不成?”
小草也喊道,“就是,那个胖伯伯还砸坏了好大一片萝卜呢,那些萝卜人都不能吃了,只能喂猪了。我姐说萝卜要一百文一根,好些钱呢!”
陈祖谟绷着脸不说话。
小暖暗中笑翻了,“爹这么晚叫我们来,莫不是那位先生找上门来,难为爹了?若是这样,我们家的事儿也不敢劳烦您担着。您告诉他在哪,要是真伤了,我带去去看郎中,诊费和药钱我们还出得起!若要是没伤,想用这件事讹银子,哼……”
“你们还想怎样?”
“抽死他!”
“一纸状子告到衙门去!“
陈祖谟的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指着门口道,“滚,都给我滚!”
小暖皱着眉委屈着,“女儿说错了什么,竟把爹气成这样?还请爹爹明示。”
“请爹爹明示!”小草也学着姐姐的腔调,问出心里的话,“为了一个胖伯伯,爹爹就要把我们叫过来骂一顿!我和姐姐是爹的女儿,那个胖伯伯是爹爹的什么人,比我们还要亲吗?”
陈祖谟一哆嗦,小暖恨不得把妹妹抱起来转几圈,她这话太给力了有没有!
妹妹这么给力,自己也不能松懈,小暖又委屈巴巴地道,“爹要真是看我们不顺眼想收拾我们就直接来,拿别人当筏子做什么?”
陈祖谟的头嗡嗡直响,深深觉得再让她们说一会儿,会被气死过去,“我陈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等不孝女!”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爹爹不想有也简单,直接把我俩赶出陈家不就得了!”小暖又添一把柴。
陈祖谟真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两个畜生,“出去!”
怕自家老爷被气死的马得铜上前一步,挡在小暖和小草面前,“二位姑娘,请吧。”
小暖见好就收,拉着妹妹抬头挺胸地走到院中,看着黑咕隆咚的大院子问道,“我奶奶呢?”
“老夫人去族长家做客了。”马得铜规矩回话。
原来是被支出去了,她说怎么这么安静。小暖带着妹妹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既然如此,送我们回去吧。”
“是。”虽然恨不得将面前这丫头掐死,但马得铜不得不忍着。
前边的小暖走着走着,忽然问道,“马四哥被杀,马大哥入牢,马三哥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小人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小暖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的深沉,“若有人这么欺负马三哥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马得铜不吭声,平心而论,这件事的确错不在小暖一家,但各……
“各位其主罢了,是不是?”小暖说道。
马得铜被她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甚至与马大哥还算投缘,有那么一点的交情。”小暖继续说道,“所以,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
“姑娘,我等也是……”
“废话就不用说了。”小暖打断他,“我只是把话放在这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小草赶忙接话,这句她听姐姐说过,朗朗上口,非常好记。
马得铜……
小暖赞许地揉了揉小草的脑袋,“我们到家了,马三哥请回吧。”
马得铜还未说话,却见一条黑影猛蹿过来,他纵出一丈远,扣住匕首喝道,“什么人?”
“汪!”
“这是我家大黄,马三哥怎么怕成这样?”小暖笑道,“莫不是夜路走多了,以为遇见鬼了?”
秦氏赶忙道,“呸呸呸,大晚上的乱说什么,还不快进来。”
小暖一家进门时,马得铜气不过,一块石子脱手而出重重向着大黄打过去。刹那间,两个暗影忽然窜出来,一个用刀截下石子,一个直扑马得铜。
“汪!”大黄叫了一声就要冲过去。小暖赶忙把它压住,“安生待着。”
马得铜不过是王府的一般侍卫,哪里敌得过九号镖局的一等镖师,一会儿便被踩在地上。
小暖走过去,冷声道,“马三哥还真是不长记性,我刚说的话就忘了。”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小草立刻说到,这话说着,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马得铜哪里料到她们竟有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求饶,“姑娘恕罪,方才马某不过是想扔块石头吓唬狗罢了,未曾想要伤害二位姑娘。”
“我家的狗,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小暖冷笑一声,“把他捆了堵上嘴,扔到山谷里喂狼!”
镖师二话不说抽绳子捆人。 .
第一六八章 你猜猜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