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楼萧迁见他们二人低头不言不远,拍惊堂木喝道,“你二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报上名来”
羽林卫甲,“小人胡德青,京畿三元县人士。”
羽林卫乙,“小人胡德天,京畿三元县人士。”
这名字,亲哥俩儿没错了。
楼萧迁问道,“将你二人如何去第一庄,又如何被擒,细细讲来。”
胡德青讲道,“小人等奉陈夫人之命,前去第一庄教训大黄狗,不想被人察觉,后被人所擒。”
抓住他们的明明是陈姑娘两个厉害打手,怎的到了堂上就说他哥俩是被狗捉住的,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是被狗捉住的吗”门外有人嚷道,小暖一听便知是韩二胖的声音,秦家村的父老也赶到了。
大黄不在,小草代它答话,“回大人话,是大黄先发现,然后带人冲进去找到他们的。”
秦氏赶忙道,“小女年纪小不懂规矩,请大人恕罪。”
堂上大人未问话,涉案之人是不能随便开口的。小草吐吐舌头捂住小嘴儿,她忘记了。
楼萧迁自然不会跟一个孩童计较,接着问案,“陈夫人可曾让你们伤人”
“未曾。”两人齐声答道。
胡德天又加了一句,“是小人等学艺不精,才差点伤了二姑娘,请大人降罪。”
一句话便把柴玉媛摘清了,柴玉媛心中得意面上惭愧,“妾也有错,不该跟一条狗置气,害得两个孩子受了惊吓,小暖,小草,郡母给你们陪不是了。”
听柴玉媛这么一说,楼萧迁心里的巨石算是放了下来。
很好,柴玉媛的目的不是伤人而是打狗,最终也没伤到人狗也没伤到。论案这只是个小案,责罚两护卫、告诫柴玉媛、安抚秦氏母女,然后了事,各方安好
柴玉媛翘起在嘴角,她柴玉媛是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她夫君懂这三个jian)人想用一条狗两个蠢卫就搬动她,痴人说梦
楼萧迁见晟王不言语,便眉眼舒展地要开始陈词结案,哪知小暖又磕头道,“大人,小暖还有一事,请大人容禀。”
楼萧迁把话憋回去,不愿地道,“讲。”
小暖抬头,“前这两人到庄中行凶,不管是为了伤人还是伤狗,都是私闯民宅。虽说这罪过不小,但现如今民女的祖父尸骨未寒,民女也不想将事闹大,将这二人抓住后未想过来击鼓鸣冤,想的是将他们交给民女的父亲,请父亲定夺。”
楼萧迁眉头跳了跳,既然如此你还来县衙折腾这一遭作甚
“可民女的父亲在为祖父守坟,夜不离。民女不想因此事打扰祖父和父亲的安宁,便想着后也就是走七之再将他们带到父亲面前。“小暖接着道,“可今早民女进城采买明走七所用之物时,却偶然撞见一人”
“何人”楼萧迁见小暖眼巴巴地瞪着自己,只好配合问道。
“是去年六月初四夜里,京城外破庙意图杀害我母女三人之人“小暖悲声起,“当时民女的娘带着民女和妹妹从京中驿馆出来,民女受重伤,民女的娘带民女去医馆看伤用尽了盘缠,只得带着民女和妹妹以及大黄狗到城外破庙栖。哪知半夜时,有恶人持刀入破庙意图辱我娘,并要将我二人卖入烟花之地”
小暖这话一出,柴玉媛的脸色便是一变,堂外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我娘誓死不从,那恶人举刀杀人时,大黄狗上前护主。民女拖着虚弱之躯,趁他不备用木棍将他击晕后,民女三人才得以脱,连夜冒雨逃命回乡。”小暖说完看了一眼柴玉媛的脸,才接着道,“今早民女在官爷押送的罪人中见到了此人便上去问了几句,才知他是因为谋财伤人被抓的。民女想到去年事心中难平,便回家取了当时从这恶人上取走的一些小物件,到军爷那里去告此贼也曾意图杀害民女三人,想讨回个公道。”
楼萧迁无语,原来这丫头今不是告了一状,而是两状
“那位军爷将民女带去之物给一位大人看过,竟竟断定那是承平王府侍卫的信物”小暖说道此处声泪俱下,“大人民女三人刚到驿馆便被父亲赶出来,连京城几条街几个城门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得罪承平王府民女和娘亲心中生戚,这才前来击鼓鸣冤。民女告承平王纵奴杀人,请大人为民女等做主”
秦氏和小草亦是叩头,求做主。
堂外众人一片哗然。
柴玉媛怒道,“陈小暖你莫血口喷人,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怎么可能是诬告,人家官爷都说了那人承平王府的护卫”大堂外有人嚷道。
“陈状元跨马游街遇郡主,得美人抛花,陈状元回眸一笑镇京城,此事在京中被传为佳话。紧接着秦氏母女进京便被带伤被赶出驿馆,夜间又在破庙遇人劫杀,这其中若无关联,实是难以服人”大堂门口的赵书彦也开口了。
“就是”
“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男人,才让人家休妻再娶吗,没成想竟狠毒到要杀人”韩二胖吼道,“如此罪恶滔天,难怪会被天罚”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三五八章 本王可证
掌家小农女正文卷第三五八章 本王可证虽说知道小暖这副模样有演戏的成分,但看她落泪伤心,严晟的心还是不由得揪起,不悦地扫了一眼惊呆的楼萧迁。
已知此案比上一个状子还要牵连者重的楼萧迁,猛拍惊堂木,两旁衙役又齐声高喝,才镇住堂外激愤的民众。
小暖接着道,“民女若无人证物证也不敢前来击鼓鸣冤,请大人准许官爷押那恶人上堂!”
不能再审了,审下去该如何收场?楼萧迁小心翼翼地请示晟王,“王爷,兹事体大,您看是不是改日再……”
严晟寒光扫过,楼萧迁立刻喊道,“准,带人犯上堂!”
侯在堂外的军爷押着韩青随衙役进入大堂,拱手见礼。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玄其。
“金吾卫胄曹参军牛元初见过晟王,见过楼大人。”
柴玉媛的目光落在韩青身上,虽然他低着头,但这在王府外院做事多年的侍卫,她怎么可能不认得!她去年派韩青去杀秦氏三人,那仨贱人活得好好的,这狗奴才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竟是被拿了……
再看跟在牛元初身边的玄其、堂上坐着的晟王,柴玉媛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这可如何是好,远水不解近渴,此时只盼着她夫君能救她一把了。
“牛副尉免礼。”楼萧迁开口道,牛元初此人他认得也跟他吃过酒听过曲儿,牛元初在右金吾卫仓库兵器署做事,管着一批犯了错的军籍役犯做些营中洒扫喂马养猪的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