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居然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三爷立刻眉飞色舞,如玉的容颜晃得人眼前发晕,“您放心,严晟一定在亥时之前,把小暖安全送回来。”
秦氏含笑点头,三爷很有分寸,她很放心。
三爷又回头吩咐玄散,“你和玄舞带着二十人跟着,务必要让安人和小草玩得尽兴。”
得嘞,三爷今晚要带着姑娘吃饭赏灯,嫌他碍事了,能跟玄舞一起赏灯,玄散也很开心,响亮应了。
换了身衣裳出来的小暖,得知娘亲让她跟着三爷独自出去,小脸都微微泛着粉红。上次她和三爷一起看灯,还是去年的正月十五上元夜,那夜她不小心亲了三爷一口,然后他们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氏把闺女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小暖一一应下,也叮嘱玄舞照顾好母亲和小草,又嘱咐韩二胖等人注意安全,并塞给大牛、二郎和秦大妮儿一些散碎银子,才跟着三爷出门。
秦大妮儿死死握着银子,看着小暖身边那天下一等一的男人,羡慕嫉妒恨皆有之。她觉得自己哪也不必小暖差,小暖能许给晟王,她是小暖的表妹,就算配不上王爷,侯爷总归能成吧?想到那日来看御马的宁侯家的二公子方子宁对她笑时的模样,秦大妮儿忍不住一阵激动,这个方子宁比赵书彦还好,她得找机会跟大姑说说,让她帮自己去提亲,他一定是对她也有意思,否则怎么会笑成那样。
“大妮儿姐,走了!”众人都出门了,见秦大妮儿还站在院里转眼珠子,拉着大牛的秦二郎回头叫了一声。
秦大妮儿快步跟了上去,“大姑,咱们先去玉瑶轩吧?”
秦氏摇头,“挨着走,走到了再说。”
秦大妮儿的嘴立时又撅了起来。
小草笑眯眯的,“大妮儿姐要是着急去,就让玄舞姐姐派人跟着你去,你逛过了再回来找我们吧。”
她们不去,自己去了能干嘛?!秦大妮儿忍着怨气,嘟囔道,“我又没来过,哪儿知道玉摇轩不是出去的第一家店铺!我自己去干什么,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
光他就听秦大妮儿问了不止一回玉摇轩在哪儿了,韩二胖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暗道这要是自己的侄女,他非得拿大耳刮子抽她不可。也就是看小暖不在,她才敢瑟!看不惯就不看,韩二胖对秦氏道,“我和大牛、二郎不稀罕那些滴里当啷的玩意儿,我们直接去逛灯吃好吃的了。”
秦氏让玄舞派了人给他们当向导,并保护他们的安全,自己带着小草和秦大妮儿出门了。
中秋乃是重要的节日,这几日京城都没有宵禁,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小暖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渐渐安静下来,能听到马蹄声时,便知道这是到了玉屏街了。
她打开车帘,第一眼就看到了左相家门口的大红灯笼,再往前是建王家的大门、安国公家……依次看去,个个声名显赫,这就是圈子,京城最上层的圈子。
待马车停在摘星楼门口,三爷扶着小暖刚下马车,满脸笑容的柴方立刻蹿了过来,“三哥、三嫂,终于等到你们了!”
三爷颔首,小暖笑道,“这样的日子世子还在店里打理生意,果然勤快,好生令人钦佩。”
柴方眨眨眼,笑得一脸不符合身份地市侩,“越是这时候越生意好,在柴方看来,没有什么比赚钱更好的事儿了,三哥、三嫂,这边请。”
小暖跟在三爷身后,看柴方不住地与三爷咬耳朵,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那表情要多八卦有多八卦。待进了雅间时,她就忍不住好奇问道,“世子方才说了什么?”
这里无人,三爷拉着小暖到里屋坐下才道,“柴玉媛夫妇和郑笃初在此饮酒,你放心,咱们遇不到他们。”
小暖……
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郑笃初想打柴玉媛的主意,她爹是瞎子不成,还带着柴玉媛出来跟郑笃初一起吃酒?
三爷抬起她的小脸亲了一口,“莫为些无关的人,坏了兴致。”
说得在理!小暖拉下三爷的脸也亲了一口,“严晟,我要吃这里最贵的菜,喝这里最好的酒!”今天她跟了他出来,就要给他面子,让他开心!
想让他开心,就得花他的钱,用他的东西,还得使唤他做事!
三爷听了,若寒潭般的眼睛尽是春暖,愉悦地道,“好。”
第七六八章 今夜不捉鱼
“将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最美的酒都给本公子端上来,本公子今天要宴请最尊贵的客人!”
郑笃初友善的目光,落在陈祖谟和柴玉媛身上,吩咐摘星楼的管事。
对面的陈祖谟笑得亦是一脸亲和,“让郑公子破费了。”
“陈公子说这话,便是与笃初见外了。”郑笃初含笑的目光落在柴玉媛身上。
柴玉媛立刻道,“妾身年幼时,郑大哥便与二哥交情甚好,对妾身也多加照顾。夫君不如随着妾身,唤他一声兄长吧?”
陈祖谟险些没撑不住脸上的笑,柴玉媛比郑笃初小几岁是不假,他却足足大了郑笃初七岁!让他给一个比他小七岁,还冲着他妻子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叫哥,把他当成了什么?
见陈祖谟不吭声,柴玉媛的脚偷偷地、狠狠地踩了陈祖谟的。明明是他要约郑笃初出来的,怎到了现在人家却冷着脸给人家看!
陈祖谟忍痛,面不改色地举起茶杯,“内子不知礼数,还望郑公子勿怪。”
叫大哥,没门儿!
柴玉媛气得跺脚,“我哪里不知礼数了!”
郑笃初见柴玉媛这可爱撒泼的小模样,纵容地笑了,“玉媛年纪小,性子难免活泼了些,妹夫当多宽容她一二才是。”
“咔!”陈祖谟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一根,自己不叫他大哥,他却腆着脸叫自己妹夫,真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她是陈某的妻子,陈某如何待她自是陈某的事儿,不劳郑公子费心。”
柴玉媛气得咬唇,没想到陈祖谟当着郑笃初的面,这么不给她做脸。
郑笃初看着柴玉媛委屈的样子,无奈又心疼地道歉,“是笃初多事,妹夫勿怪。”
都说多事了,还叫他妹夫,当他好欺负是不是!陈祖谟正要暴走,郑笃初却拿了几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三家巷的作坊这几月一共赚了五百两,这是二百五十两,请妹夫收下。”
“这钱从何说起?”看到这么多银票,陈祖谟勉强压住火,先问清楚再说。
柴玉媛赶紧解释道,“四个月钱,妾身偶遇郑大哥,得知他要在三家巷开间玉石作坊,便替夫君入了几股,不想这么快就有进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