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才清醒过来。
梁砚一看她眨眼间眼底清明了一瞬就知道她醒了一半,然而还没等他再开口说什么,眼前恍惚一瞬,一掌心柔软落在了自己脸上。
——乔栖清醒了以后就知道梁砚这是在嘴欠调/戏她,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抬手盖在了梁砚脸上。
“呸!”
梁砚:“……”
慢吞吞抬起另一只手,扣住这人又细又软的手腕。
指腹不由自主轻轻摩擦了两下,思绪断了一瞬——怎么那么软?
而后拿开,看着乔栖黑亮的眼睛,“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
乔栖瞪眼,“我过什么河拆什么桥了?”说着挣扎两下,“你给我松开!”
“我不!”梁砚说。
说着手上猝然用力,乔栖一时不察,本就支撑不稳的上身毫无阻碍地完全跌进了梁砚怀里。
甚至因为动作太突然,唇瓣不小心擦上了梁砚的下巴。
两个人都意外地一怔。
乔栖完全始料未及,她长那么大除了拍戏几乎没怎么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尤其这人还是在她心底有一定分量的梁砚。
于是愣了几秒以后,乔栖顿时涨红了脸。
她难得吞吐结巴,“你……!”
“你”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梁砚本来也怔了一下,但是乔栖这句台词生生把他那点微妙的不好意思给逼了回去。
没忍住笑了下,相当不要脸地挑眉示意,“是你占我便宜啊。”
“再说了,又不是你靠我肩膀睡觉的那会儿了?刚刚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乔栖被他一噎,没什么威慑力地反驳,“我……我什么时候靠你肩膀睡觉了?我明明靠的是窗户!”
“你家窗户那么柔软有力?”梁砚反问。
乔栖:“……”
这时,前排的司机助理艰难地开口,“老、老板……到了。”
乔栖猛的意识到这里除了她们俩还有第三个人,愣神只有一瞬,然后咬牙切齿,“梁砚!”
像只被逗炸毛的猫。
龇牙露爪,但是毫无威慑力。
梁砚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乔栖,大概是还没睡醒,反应和行为动作都会慢半拍,真的像一只小猫。
他忍不住继续逗,“不是,有你这样的吗,用我的外套,睡完我还打我?现在还毁我清白?乔老师,你这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啊?”
乔栖:“……”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梁砚那么不要脸?!
不对。
他一直都那么不要脸!
只不过他是第一次以“梁砚”的身份对她不要脸!
同样觉得梁砚不要脸的还有助理,“……”
汝听听!
人言否!
画面……助理不小心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只一眼,立马收回目光。
画面也没眼看!
于是助理立刻拔了车钥匙,推开车门就跑了。
车门“砰——”一声甩上,连带上夹进来一股冷风。
冷风从头浇下,乔栖眼底彻底清明。
梁砚对上她眼睛那一瞬就知道她现在完全清醒了。
清醒以后的乔栖……梁砚先是一顿、然后慢吞吞松开了桎梏乔栖手腕的手。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云淡风轻,“咳,跟乔老师开个玩笑而已,那个什么,到了,我们下去吧?”
乔栖现在睡衣全无,惺忪之意也全然散去,她盯着梁砚心虚的脸,一字一句重复他之前那些话。
“睡了你?”
梁砚:“……”
“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