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就几日吧,这几日我会让宫人赶工,过几日你就能住的舒服了。”
“嗯,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殿下,我们一直没有给孩子想名字啊,现在要叫他什么,总不能直接叫孩子宝宝吧?孩子的大名还不急,我们先给他取个乳名吧。”许长安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今日大半日了,儿子一直睡在他的身边,他看上去虽然……不怎么好看,不过自己就是看他哪里都觉得舒心顺眼。
“这个嘛……你做主就好了,乳名可以随意一点,大名的话待到他的百日宴上族谱还有几个月,我慢慢琢磨。”萧清晏本来是想让他父皇给孩子取名字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他这辈子说不定也就这一个孩子了,可是父皇一定会有很多皇孙,父皇有的是给孙子取名的机会,可是自己却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萧清晏被封为太子,自然是要住在宫里了,这么一来贤王府就闲置了下来。萧清晏和许长安干脆的就没有再回去,需要的东西也是让人直接送到了宫里,府里得用的人被萧清晏直接调进了宫,剩下一部分人打理王府,剩余的闲人都全部给打发了出去。
春雨原来还想着继续在王府替自家少爷做事,如今少爷成了太子妃,她已经嫁人自然是不能进宫了,不过倒也替少爷开心。
遣散王府众人的时候,许长安差人去接了杨嬷嬷,让春雨和冬雪一起跟着进了宫。
她们是陪着自己度过了人生里最艰难的日子,如今自己还没了她们最担心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也要让她们进宫来看看孩子。
“孩子和太子殿下好像啊。”知道自家少爷竟然会有如此奇遇的时候,春雨她们几乎都不敢相信,可如今事实就在眼前了,她们看着这既像太子又想自家少爷的孩子,是不得不相信了。
原本杨嬷嬷还以为,这孩子一定是贤王为了让自家少爷名正言顺而抱来的孩子,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个时机不对啊!皇家不必寻常百姓家,就算贤王也是如今的太子要来这么一招,也得是在他有亲生的孩子时候啊,他是皇子不可能去抱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到名下养着的。
见了自家少爷之后,杨嬷嬷完全没有之前的怀疑,少爷的样子真的很像刚生产的人,而且这个孩子虽然乍看之下更像太子,可是细看却是越看越觉得和自家少爷像,怎么看都不可能和少爷没关系。
“太子妃殿下,这下好了,夫人在泉下可以心安了。”杨嬷嬷一直忍着眼泪,这样的好事她怕哭了晦气,可是一想到自家少爷的苦难都过去了,心里高兴的不行眼睛却是不争气,眼泪花子一直想要流出来。
“嬷嬷,我母亲的墓已经迁回丰州老家了,我毕竟……日后也不方便去祭奠,这下我也能放心了。还有您的生活我会给你安排好,春雨我也不担心了,至于冬雪……冬雪,我知道你自小就是有主见的,我不插手你决定的事,不过我还是想说如今我没有什么让你们担心了,你可以好好为自己打算了。”冬雪年纪不小了,许长安还是想要她找个好人家有个归宿的。
自己的私事被少爷提到,冬雪虽然很是感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也不知道为何她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成亲的事,她总觉得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太过别扭了,还不如一直一个人呢,一个人可要自在多了。
冬雪态度不明,许长安倒也不追问,既然冬雪不急那便随她吧,总归自己不会让她此生无依老年无人照拂就是了。
几人离开的时候,只有春雨和冬雪出宫去了,杨嬷嬷想要留下照顾许长安,萧清晏也觉得这个时候该有一个熟悉的人来细心照顾长安便同意了。
萧清晏封太子和许长安为太子生下长子的事几乎是一夜之前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众人虽然惊讶不敢相信,可那日宫里不知去了多少的达官显贵,宫里的情形他们很多人都很清楚!
那太子殿下的长子确实是从太子妃殿下的肚子里出来的,也许太子殿下真是天命所归吧,注定了是要做大萧天子的人,所以老天爷不会让他绝后。
在很久之前,许长安就已经没有再去留意过许家人了,所以如今许家是个什么情形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许永年的母亲许家的老夫人身体奇迹般慢慢好了起来之后,许家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甚至都维持不了家里的开销,下人们被一个个的发买或赶走,最后甚至连许家的宅子都卖了。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许家人自然也知道了,自从知道自己孙子竟然做了太子妃之后,许老夫人便不停地念叨他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以后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自己老娘如此说道,许永年还真的盼了起来,他想着许长安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便他不肯真的对他们好,也不敢真的把他们丢着不管吧?
不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太子妃娘家人竟然过得如此凄苦,旁边的闲言碎语可就够他受得了。
许家人盼着宫里来消息,可是盼来盼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盼到,不甘心的许永年跑到了衙门里,结果许长安没有见着,倒是背上了冒认皇亲的罪名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被打了一顿还蹲了几日大狱的许永年回家之后便大病了一场,等到他醒来家中却是只剩下了老母亲和他一人,而家中仅剩的一点值钱东西也全然不见了,他自小疼爱的一双儿女,竟然带走了家里竟有的一点银两还有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许永年的老娘毕竟年事已高,家里一系列的打击终于再次让她重病了一场,而这一次她这一病便再也没有好起来。
许永年如今连埋葬母亲的一点银钱也拿不出来了,只能卖掉仅剩一个空房子,等到处理好母亲后事他也无家可归,只能终日在街边流连和乞丐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