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别能吃!”
……
这个不着调的二货是谁招进府的?
南王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你先下去,叫陈先生过来。”
陈先生博古通今智慧卓绝,想必会知道其他更深的秘密。
回廊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南王急事召见,作为幕僚难免兴奋,何况鲛人这样举世无双的奇珍?
“殿下,鲛人消息可是真?”陈先生不掩兴奋激动神色。
“暗卫探查,当不会有误。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陈先生朗声笑道:“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假慕容府名头把那鲛人盗来。传闻鲛人善摄魂取念之术,如此宝贝,有助大业,殿下绝不可错过。”
南王将信将疑:“真假?”
“自然是真!鲛人能起海上风浪之说尚未有概论,然双眸摄魂,曼歌乱神确实不假,于风浪中唱歌惑乱渔民心神引人触礁,再一同分食。殿下,此等妙物,机不可失啊!”
南王开始斟茶,语气淡淡:“慕容无伤和萧夜都拿她当老婆养,看起来并未让她做什么事,英王公的鲛美人也是千疼万宠的,本王如何驱策?”
陈先生老脸微红,暧昧笑道:“殿下可以照常养。”
南王面露不虞,他一向洁身自好醉心权势,南王妃未嫁早逝,府中只一个侧妃两个侍妾。大业与情色混在一起,易出昏招,何况鲛人还是个善把握人心的。
陈先生观其神色,知其不愿,小心提议:“殿下不知,此时鲛人应在发情,春天未过,殿下趁此机会得来,春季过后再灌上药……”然后鲛人就会与常人无异,想要求欢解脱就得听话,不说殿下,南王府的暗卫就够她用了。这法子阴毒,陈先生也是从海外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如何拿捏得鲛人死死的。
茶汤清香澄澈,古朴拙雅的杯子在修长的手指里轻轻转动,“就这么办吧。”朝堂少不了阴私手段,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岚如何了?”
陈先生为难:“世子少年心性,将才之心,个性直率了些,不大把谋略手段放在心上。”
“胡闹!跟他爹一样糊涂!也不想想赵将军军功赫赫,如何只赐了侯爵?看不上谋略,难道打仗不用行军布阵?不谋算别人,也要为自家打算打算。”
一个红衣少年笑嘻嘻从回廊过来:“大老远就听到舅舅骂我,陈老先生又说我坏话了?”
“嗳老朽不敢啊……”
南王截住话头:“便是先生不说,你平日行事率性乖张,懒散妄为,舅舅也要骂你!在泉都遛猫逗狗也就罢了,本王只当你韬光养晦瞒过慕容府。来到郢州你又做了什么?结交朋友结交到画舫妓馆去了,为了一只蟋蟀打伤张阁老的孙子,纨绔风气学得是一干二净!只恨你娘没多生个好儿子,梦儿托生成男胎都强过你百倍!”
显然南王气得很,事情虽然翻篇解决,可想起这小魔王就想骂一次打一顿,少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依然笑嘻嘻应道:“舅舅爱护,小岚知错。舅舅与陈先生说什么神话故事呢?那鲛人给我玩好不好……”
“不斗蛐蛐儿改养鱼?”南王冷哼。
少年故作惋惜叹气道:“想来那美人就是了,舅舅舍不得给我也是正常。”
南王面无表情:“你不必拿话激我,今日不交叁篇述论,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