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恺出了门,候在一旁的jason迎上来,“kevin哥,怎么样?”
他两指撑开揉了揉眼球,双目先后睁开,阴鸷视线直直盯着斜下方,薄唇轻掀。
“有人动手脚。”
jason一惊,“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恺阴恻恻呵笑一声,凶相毕露,“顾家现今掌权人——”
“顾元恒。”
被周恺咬牙切齿念出名字的男人此刻正急忙忙于返程途中,一听下属来报关小姐深更半夜哭着跑回别墅,便紧急吩咐林秘书备车回巢。
顾元恒赶回别墅时只见关融抱着腿曲坐在客厅角落,旁边丢了一堆用过的纸巾,皱皱巴巴,和她此刻脆弱模样如出一辙。
他走上前去,俯下身来,“这是怎么了?”
她一张小脸写满震惊,只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顾元恒腿脚不便不好蹲下身来与她平视,只能伸出一只手,“起来吧,别在地上坐着。”
崩塌成废墟的世界似被这双伸出的手所拯救,关融犹疑着搭上去,由他牵引着坐到他腿上。她不自然动了动被顾元恒沉默按住,他掏出口袋里的方巾为她拭泪,“缓过来了?”
听到他温润的声音,关融没来由的更想嚎啕大哭,她点头,顾元恒终于切入正题。
“为什么哭鼻子?”
被抓了个现行。
此情此景,饶是狡猾如她也再难诌出理由,索性破罐破摔地指向地上的礼盒与花束,信不信全是天意。
“礼物不喜欢?”他问。
其实关融今晚只匆匆瞄了眼便坐在地上哭,失恋的打击远超对礼物的期待,她连拆都未拆,又何谈喜欢与否。
关融摇头,“我是太感动了。”
这种破借口说出来她都要被自己蠢哭,可顾元恒竟还真愿意相信这套说辞,复问她。
“然后就哭成这样了?”
如果顾元恒对她再坏一点,就一点,她大概都不会心软。
可偏是他无上限的包容让关融觉得所有盔甲都可以在温和可亲的他面前通通脱下。看不到终点的未来太累了,她也想找个宣泄的支点以借停靠。
关融搭在顾元恒肩头絮絮叨叨地吐露心事: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每个包间里连轴转,给客人表演吹啤酒。我酒量并不太好,没喝两下就跑到卫生间狂吐,吐得晕头转向,连胃都要呕出来......可吐完就得马上漱口补妆再去唱歌跳舞。”
顾元恒安静听她诉说,回想起答应她赎身那日,她也是喝得醉醺醺不成样子,一边又狐狸样的实施着筹谋已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