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药品的事,由于许岐山出手,暂时得到了平稳。至于东瀛人怎么想,不在许岐山考虑范围内。事实上,许岐山最关心的,是欢乐门枪袭案戏班的底子。查是查了很久,可就是没有头绪,好像从来没有这班人出现似的。
倒是欢乐门最近,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了,许岐山觉得,这里面肯定不寻常。
“景时啊,你和苏茵的事,什么时候瓜熟蒂落啊?”他似乎是无意提起,却让旁人觉得,有些着急的意味。
白景时抿了口酒,笑道:“二爷,好事多磨,您别着急!”
许岐山看了看李凤霞,突然凑近白景时,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
白景时微微一笑,并不接他的话:“二爷,凤霞的歌声越来越甜了!”
许岐山眸子微光一转,突然笑道:“这鹰养久了,果真会咬人的!”
白景时眉梢微挑,带出一丝笑意:“二爷,鹰虽然会咬人,可是对主人的忠心,常人难比。自古如此!”
“哦?是吗?”许岐山嘴角微沉。
白景时看着戏台上的人,双眼微弯:“二爷应该明白的!”
许岐山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嗅了嗅,沉声道:“忠心是忠心,但也不妨碍它去啄肉。这鹰啊,野心大,捕猎可是一把好手!”
白景时眸子微变,随即轻笑起来:“就算捕猎是一把好手,那也是主人教导的好,为主人去啄肉,自然在鹰心里,还是主人重要!”
许岐山一愣,旋即大笑道:“若真是这样,那这鹰还真是比一般飞禽要好,养着,也不算白养!”
白景时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再跟下去,恐怕就会惹人怀疑了。
于是,他转口道:“二爷,凤霞的约还有多久?”
许岐山眯了眯眸子,淡淡道:“半年吧,我们没签多久,她在我这很自由,想走随时可以走!”
“那这么说,凤霞也算是特例了!”白景时笑道。
“算是吧!毕竟以前出了那种事,我总该记个教训!”许岐山突然叹了口气。
白景时知道他在说谁,只是这对欢乐门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心结,所以,他觉得该说些别的了。
“二爷,自我跟你以来,似乎从来没见过您的夫人,不知,这是为何?”
虽然突然提起许岐山的夫人并不礼貌,但这事不仅白景时不解,所有跟着许岐山的人都不解,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资格问,而白景时此时问,却是有其他缘由的。
“我夫人?”许岐山蓦然合上眼眸,口中吐出一口长气:“我有两任夫人,你想问哪一个?”
白景时微微一愣,随即淡笑:“既是如此,景时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