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城当年的四大家族,在时隔十二年后,一场场意外接踵而至。
“顾家要回来了。”栀城的雪下得愈发地厚了,粟爷爷在窗前感慨。
小五自幼陪在粟爷爷的身边,粟依在她在粟依身边,现在粟依不在粟宅。
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粟爷爷说起顾家了,小五自幼就是比别人要特殊的,她根本就没有从前记忆,在街上要死了的孤儿,被粟爷爷带回了粟家。
她那里知道顾家,也不懂粟爷爷的担忧。她记得自己在粟宅外发现的那些脚印,一直忧思是粟家本家要不安稳了,现下想来原来是顾家。
粟爷爷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人了,他知道自己那个还只有十六岁的孙女,虽说人有些死心眼,好歹不蠢。
算着日子,也该是粟依要回来的时候了。
粟依没有回粟宅,她追问霍沐山关于顾从墨的事,霍沐山只字片语也没说。
她不似许轻浅喜欢大喊大闹,她只是板着脸,语气依旧淡淡地:“二哥,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我绝不会干涉你任何的决定,可是,那个人,他是我爷爷交给我的人。”
“二哥,那个人他除了弹钢琴,手无缚鸡之力,整个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抓他去安全局不是浪费时间吗?”
“顾从墨他和那些案子有什么关系,间谍案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有顾家闹鬼那起案子,这些事情发生,我都知道他在哪里!”
霍沐山没承想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终有一日也会这般的为别人说话,心已经凉了半截了。
他语气霸道中有一丝不满地说:“如果顾从墨真的和那些事没关系,我不会冤枉他的。”
“可是他人呢?”霍沐山反问,“如果顾从墨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他要逃,他大可以跟着宋景一起回局里。”
“他不会的。”粟依说,“我虽然认识顾从墨不到三个月,但是他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实际上,如果他觉得他对了,大概他就是一直坚持自己。”
“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不想,没人能强求的来。现在,景哥哥贸然去找他,他逃也是正常的。”
霍沐山问:“小依,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顾从墨?”
粟依被霍沐山一步步逼到了墙角里,他的话全都连带着气息让粟依全身战栗,“你为什么,会对一个粟爷爷硬塞给你的钢琴老师,这么了解!”
“我没有。”粟依从来都不退让,哪怕是她最亲的人。
这就是年少啊,总对爱自己的人无所顾忌。
霍沐山把粟依压在了墙上,粟依也没比霍沐山矮多少,视线对着,两个人都毫不退让。
“那我就非要给那个顾从墨使袢子,不让他好过。他可千万别被我找到,否则那些事情就算和他无关,我也要架在他身上!”霍沐山并没有对粟依做什么,他没强吻,也没砸墙,他只是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癫狂。
明明他已经万般顾及粟依了,半夜不放心把粟依带出来吃早餐,还处处刁难着许轻浅,为的,不过是为粟依出气罢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许轻浅有多爱刁难粟依呢?
粟依终究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一次对活沐山来说,已经是生死攸关了,他如今是掌权者心中的怀疑对象。
而栀城最近掀起的风云也明明对着他来的,他从来不说出来,而顾从墨不过是非抓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