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千茕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了,粟依其实没什么感觉,她对沈千茕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哪怕沈千茕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别有一番样貌,而且还是个祖师爷赏饭吃的影帝。
可粟依不在意这些东西。
直到路远山亲自和粟依通了电话,路远山没有提霍沐山,反而直接说,“小依,路叔叔只想告诉你,沈千茕在我国是个公众人物。他的失踪对整个m国的形象都是不利的。”
粟依没吱声,若非必要,她不会忤逆长辈,何况是一国的总统。
“路叔叔,我错了。”粟依道歉的语气很真诚,可是她的脸上一点儿悔意都没有,还好路远山看不见。
路远山说:“没事,小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爷爷特意要让你当墨色之初的执行长官,我既然同意,那也就是对你的肯定。”
“是,绝对不会让路叔叔失望的。”粟依话虽这么说,敷衍完路远山,她却没有任何行动了,由于思绪的混乱,瘫在床上就睡着了。
阳奉阴违,粟依从不抗拒。
有时候,粟依觉得那些人背后议论她的人说的太精准了,毕竟她原本也就是那样的人。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粟依梦见了韩非错,她梦见韩非错还活着,要和她结婚了,可是韩非错的脸逐渐地就变得模糊了。
半夜,粟依摸到了床头柜的灯,打开,外面正在下一场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粟依起身,抓起衣服就往南泽医院跑,因为她的梦里韩非错的脸变成了顾从墨。
南泽医院值班医生很多,前台的护士,看到大厅里湿淋淋的粟依,却被粟依的眼神吓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粟依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如果路沉白真的是顾从墨,那她一定会疯。
顾从墨出奇地没睡着,穿着纯黑色的居家服,他的病房里开着一盏灯,粟依未推门而入,就已经感受到了顾从墨的孤单。
“顾少,半夜不睡?”粟依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医院换过了。
顾从墨转过身,看着粟依,粟依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看着很舒服,她长得高,穿什么衣服都是衣架子,长发披散在脑后,顾从墨心里微酸,眼前的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他没有赢过霍沐山。
“嗯,粟小姐。您这么晚了,有事情找我吗?”顾从墨云淡风轻且掩盖了自己的病态虚弱。
粟依淋了一路的雨,清醒得很,不打算和顾从墨一直这样生疏,就直接问:“韩家的事,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解释?”
顾从墨有些玩笑地问:“什么解释?”他笑了笑,又正经了些说:“粟家主神通广大,要想知道什么,谁瞒得了你吗?”
“顾从墨,我知道你一定在韩家的事情上瞒着我了,还有——”粟依停了下来,她本来还想问,为什么韩非错的脸会变成你的脸?这不就是她冒雨敢来医院的理由吗?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还有,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
“就怎么样?”顾从墨饶有兴致地看着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