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轻笑,“傻瓜。”
一年后,粟依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为顾眠停。
“顾夫人。”粟依哄哄孩子哄得自己在打盹儿了。
管家慈祥地说:“夫人,老夫人来了。”
粟依才让佣人把孩子抱下去,去了厅堂,见到了沈杉,沈杉长得美,这一年没有什么变化。
“小依,养孩子辛苦吗?我的外孙呢?”沈杉有些喜出望外地问道,没看到粟依背后有人抱着孩子出来,她有些失落。
粟依坐在主位上说:“停儿他现在正在睡觉,母亲来得不凑巧。”
沈杉笑,“这次来,也是告诉你,千茕要结婚了。”
“我知道,沈千茕给我发请柬了。”粟依喝了一口茶,是哭的。
“虽说沈千茕你可能不记得了,可是他很希望你和从墨一起出席他的婚礼。”沈杉说,她最疼爱的侄子要结婚了,她怎么也是高兴的。
粟依回答道:“当年我的婚礼上,是他大闹了一场。母亲,我和沈千茕的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了。”
说起粟依的婚礼,那是整个栀城的人都津津乐道的事情,她和顾从墨的婚礼是一场盛世。
可那场婚礼却出现了一个意外,沈家的沈千茕大闹了一场,他乘着所有人不注意,抢了神父的话筒,对着粟依一通的质问。
当时沈千茕说了什么,粟依竟然全都忘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杉也只是受人之拖,见没什么结果,就走了。
粟依一个人在厅堂上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致,已然入秋了,树上的叶子一碟一碟的坠下。
这样的日子可真是乏味,然而粟依全然不知这种乏味。顾从墨对她极好,在她怀孕的时候,每天都有很多时间陪着她,粟依觉得怀孕那段时间也过得很快。
顾家如今算是栀城最大的一个家族了,顾伊人是家主,顾从墨也是顾氏数一数二的人物。
顾家的老家主在粟依快要生的时候去世了,顾从墨处理完葬礼,情绪也没有那么低落,甚至粟依觉得,他就像往常一样。
“夫人,先生回来了。”管家是顾从墨的人,对粟依却异常的尊敬。
粟依起身,先去顾眠亭的房间里看了看,见顾眠亭醒了,被佣人哄着,她抱起顾眠亭,像门口走去。
顾从墨风尘仆仆地赶来,见粟依抱着孩子,那么温柔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我来。”顾从墨脱了外套,抱起了顾眠亭,“停儿,今天乖吗?”
粟依笑着回答:“今天我母亲来过。”
顾从墨把孩子给了佣人抱着,拉着粟依的手,带她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母亲她说什么?”
“沈千茕的婚礼,母亲希望我们去参加。”粟依说。
“你答应了吗?”顾从墨摸了摸她的头发。
粟依含笑看着顾从墨说:“问你,我听你的。”
“那我们去。”顾从墨看得看得出她想去,果然粟依笑了笑,在粟依看来沈千茕怎么说,也是她的故人,见证故人的幸福。
粟依说:“我只是想让沈千茕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