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车子最后也没开到那里去,在外宾大楼稳稳地停了下来。
“苏小姐,不要让我难做。”那带头人口口声声地喊粟依为苏小姐,可粟依愣是觉得他已经看出了她身份。
粟依看着门口那几十个保镖,她就反应过来,那应该是路远山的房间。
“路叔叔。”粟依看着那个男人背影,很尊敬的喊。
“小依,坐。”路远山很随和,他和粟依一起吃完早餐,粟依根本什么都没吃,她看着路远山发呆。
粟依觉得自己想不清楚,她终于忍不住疑问:“路叔叔,你答应我的,不动粟家。”
“我哪里动粟家了?”路远山还是严肃与慈祥交织地发问。
粟依如实说:“你现在不是让人去看着许家吗?”
“是,你知道了。”路远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在担心,兔死狐悲?”
粟依点点头说,“是。您要是动许家,那下一步就是粟家,而我还在为您清理顾家,您这是要独长?”
路远山说:“独大?小依,你觉得应该分权?”
“路叔叔,你知道我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分权还是独大,我想要和元老们谈谈。”粟依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也算是天衣无缝。
路远山这么多年的半傀儡状态可不是白当的,他现在根本不需要去隐瞒什么,“粟依,你是我和粟将军都看好的人,你现在这么保守的态度,会让粟家难做的。”
“粟家不会愿意做个夺权的一方,至少在我的手中不会。”粟依说得底气十足。
路远山笑了笑,丝毫不生气,“好,是个有底气的年轻人。”
“你的身上还真是有你父亲的影子,小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件事情吗?”路远山循循善诱。
粟依不惊皱眉说:“什么事情?”
“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事情。”路远山这话才出,粟依明显就不对劲了。可只是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反问说,“路叔叔,您是一国的总统,没必要这么在意我的家事。”
“你母亲在未嫁人前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你胡说。”粟依说得很轻,她自己觉得那根本不是在否认,更像是已经同意了。
“我胡说,我怎么做的你早就察觉了吧?你爷爷还不是一样也知道。可是你们什么都没说,阿衫说,她要守在你这个女儿身边,不然走就已经住进总统府了。”
粟依:“那阿姨呢?你把第一夫人放在哪里?!”
“没有哪里看可放,幸好她自己去了,我也少了一桩麻烦。”路远山说得还是满脸的慈祥。
粟依觉得有些反胃,她往日里有这样的猜测时,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大逆不道了,一边是端庄贤惠的母亲,一边是爱民如子的总统。
还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爷爷,粟依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父亲,也是你赶出栀城的吧?”
“是我。”路远山承认了。
粟依突然有一种解脱地感觉了,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心病,终于都知道了。
“路叔叔,你何必呢?!何必呢!我问你何必呢!”粟依把桌子拍响了,保镖很快就进来了。
路远山示意那些保镖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