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车自己系好了安全带,沈千茕的手在半空中,只好笑笑说:“好。”
“沈千茕,你没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粟依不懂自己这是什么情感,她可能是出于关心,更加有可能的是那种隐隐地负罪感。
沈千茕摘下了帽子,粟依惊呆了,沈千茕的头发白了,虽然留的头发不长,但是已经白的像雪了。
“我剜心救你,后来死了。”这话说得没有一丝的波澜,粟依偏偏听出了心疼。
她轻声试探道:“还疼吗?”
“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沈千茕说,他还对着粟依笑了一下,粟依觉得自己的眼睛疼。
剜心的疼,心头血见光,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罪,却没想到自己的罪已经这么深了。
“沈千茕,你想要什么?”粟依只能这么问了。
大难不死,还回来找粟依了,像极了索命。但是粟依看了一眼窗外,是回她家的路没错。
“不要什么,希望你平安。”沈千茕还是没有感情,像是一个看淡世事的老人。
粟依一路的不安心。
“我知道这样说很没道理,但是我很想知道,我哪一点值得你不要你自己的性命?”粟依终于把心里想的问出来。
沈千茕把车停了下来,戴上了帽子,看着粟依说:“下车了。”
粟依后知后觉的打开车门,这是她家楼下,而沈千茕却在她的身边没动。
“粟依。”沈千茕看着远边的风景声音不大的喊到。
“嗯?”粟依疑惑。
沈千茕似笑非笑,然后微微低头看着粟依说:“你能把我的白色变回黑色吗?”
粟依摇了摇头说:“变不回来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要去破坏你和顾从墨平静的生活,是我让你变回了这个样子,我自己这条命,我自己选得路,不会后悔。”沈千茕说得认真极了,粟依想起了沈千茕对她告白的时候,只是没想到,时到今日,粟依哑的说不出半句话。
轻笑了一声,沈千茕补充出:“你哪点好?大概是你太好了,所以不要用我的命让你不那么好。”
“我不怪你。”粟依平静而言,“让你白头的人是我,我也会为我的行为负责。沈千茕,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抉择,也希望你不会失望。”
“我早就失望了,你哪怕回复了记忆,还是喜欢顾从墨,我跟着你从栀城到沉月河,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沈千茕说完,粟依明显愣了一下,她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的沈千茕是她的想象。
“沈千茕,你是不是用了短生咒那个邪术?”
沈千茕像是料到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就这么看着粟依,“是啊,短生咒,可我哪怕赔上了所有活的机会,我只是希望你……”
“算了。”
粟依听见他气息很微弱地说,不过一瞬间,沈千茕已经低头吻了上来,粟依还没明白那个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头碰到了他的帽檐。
“你放开她!”
轰的一声,沈千茕被推开了,粟依看到沈千茕退了几步才站稳,他咬了咬嘴唇说,“我亲到了——你的人。”
那绝不是演戏,粟依直观感受,沈千茕肯定是个当之不愧的影帝,那个狠厉而温柔的眼神,像是雾里的路人,那么昏暗,又那么明亮。
“粟依,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