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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不欢而散,栀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样一件事情,粟平生用红酒泼了顾从墨正牌女友苏央一身的红酒。
粟平生家中,他四处走来走去,一脸愁容的。
粟窕说道:“爸,你不要再转了,转对了会晕的。”然后自己也是唉声叹气的,只有粟平生夫人始终坐在那里,镇定自若的。
“好了,窕窕你先回房睡觉。”她温和的劝说到,却又有着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
粟窕上楼后,粟平生才说道:“这到底是这么了,我也没想要给顾秘书泼红酒啊?怎么事情现在变成了这样了?”
“平生,你先别慌。在医学上确实有可以控制人意志的方法,只不过呀……”粟平生的夫人年轻不小,却非常美貌,这和多年的保养脱不开关系,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医生。
“什么方法,青禾啊,你快说呀!”粟平生明显非常着急,可是刘青禾却百思不得其解地回答说,“这个,因人而异的。”
粟平生说道:“那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顾从墨此刻正在顾宅和顾伊人面对面坐着,顾从墨看着对面的顾伊人,顾伊人却没有开口。
“没事的话,我上楼了。”顾从墨说道,他对于顾伊人从来都是恻隐之心。
顾伊人突然在后面叫住了顾从墨,“你娶苏央。”
顾从墨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到正是那个一如既往骄傲地顾伊人,她重申了一遍说:“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娶苏央吧!你不就是喜欢那个年纪的,为你付出的傻姑娘吗?那你娶苏央啊,她为了你甘愿大庭广众之下被泼红酒,你娶她不好吗?”
顾从墨的头发没有往上梳,这个时候下垂着,看起来还真像是顾伊人小了几岁的亲弟弟,在认真的听姐姐讲话。
“顾伊人,你他妈神经病吧?”
顾从墨这么多年没骂过几次脏话,“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姐姐,你这样做究竟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
“姐姐?谁会和自己的亲姐姐睡在一起,顾从墨,我们的关系是这么样的对外是姐弟,对内呢?肮脏不堪的床伴?”顾伊人说道自己已经红了眼睛,声音很大,却没有一个佣人敢进去。
“我没有。”顾从墨只这么说,说完自己就走上楼了,留下顾伊人一个人站在楼下,很亮堂,也很黑暗。
顾伊人楠楠自语说道:“父亲,我还是辜负了您的教导了,我没有让从墨动心。一点儿也没有……”
顾从墨不知道怎么说,他睡了顾伊人吗?并没有,睡顾伊人的人从来也不是他,他是路沉白,他不是顾从墨。
一个人最黑暗的一点,就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是谁了,至少顾从墨也不愿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