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啊,她什么时候这么对顾从墨这么狠心了,似乎并没有。有的时候,粟依觉得自己已经是可以和任何人比冷漠了,可是顾从墨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她的世界。
“顾从墨,我要知道什么?知道你利用我?还是知道你利用了粟家?”粟依问说,然而她这么说,自己的语气竟然是哽咽的,“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有很多理由吗?”
顾从墨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似地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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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城的天气很好,少见的好,粟依现在又是一张年轻的脸庞,明明是二十几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粟依对自己这张脸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她终日只是谈生意,再也没有见过顾从墨一面。
暗蓝魅的事情,最后还是和顾家扯上了关系,顾家的打击不小,然而这件事情,粟依一直以来只是看着粟爷爷推波助澜,她有时候无力的看着,有时候看着院子里的梅花就突然笑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还是粟依。
粟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粟窕。
粟依的本意是不见客的,尤其是这种客人,同父异母的妹妹,粟依一点儿也讨厌,可是也不喜欢。
粟窕说道:“姐姐,您身体还好吗?”
“很好。”粟依说道,她看着粟窕,粟窕穿着最新款的时尚服装,首饰也是高贵的,完全是一个总统的女儿,还常常和顾从墨一起出现在杂志上,说他们很配。
但是圈内的人都知道,那家杂志社完了。粟依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后来,如圈子里的人所言,那家杂志社就这样倒闭了,背后动手的人就是顾秘书,粟依不听。
粟窕笑着继续说道:“父亲经常说起姐姐,姐姐你什么时候去总统府看看吗?”
这是一个炫耀总统府的,如果可以粟依倒是很想说,那个地方确实是很好啊。然而,鬼使神差,她说道,“我知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府邸,最大的不同也许就是里面住的人不同吧!”
“是啊,总统府真的好大啊!我经常迷路的,姐姐要是想来,可以先告诉我,我找人给您引路。”粟窕说道,样子是一脸地得意。粟依回忆了回忆,觉得自己实在不是粟窕这类像傻子一般的人,这么赤裸裸的炫耀,根本不必要的。
粟依只是轻轻地回答说,“我小时候确实容易迷路,后来长大了去也还好。”
粟窕的脸色明显的拉塌下来,她似乎是没有想到粟依可以这么轻易就化解了这个问题,也知道是自己找了个难看,就说道,“那是,我没有姐姐聪明。每次只能是劳烦顾秘书带路了。”
“顾秘书从来好心。”粟依这么说道,什么表情也没有露出来,她云淡风轻地,又什么感情都没有的样子,让粟窕很神奇,最后粟窕气冲冲地走了。
粟依看着粟窕的背影,她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见了自己,果然她们是姐妹,最后肯定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了,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粟依从客厅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特别喜欢看着房顶发呆,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看见了顾从墨的脸,躺在一个舒适地地方看风景是粟依认为最轻松的事情。
人总是随着的年龄的变化,不在意那些其他的了,以前是粟依觉得自己的境界超脱,后来她才明白,那不不过是因为她都有了,所以她不羡慕,不争抢的。
那么这小半生呢?她这么努力地把自己变得这么冷酷无私,后来才发现,她生来就是一个冷酷的人,已经注定了。
……
粟爷爷身体一直不好,这几天也没有多好,天气太怪异了了,粟依有时候问粟爷爷说,“爷爷,不然我送你去北方养老。这里的季节一直不太好,怎么样?”
粟爷爷笑了笑回答她说,“你还是个小姑娘啊。爷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习惯的,人年纪大了总是要走的。”
这话多么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说地,可是粟依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被自己的爷爷又算计了一次。
事情的起因,不过是一顿饭。
粟依谈生意,就会出去应酬。可是国宴上,她和粟平生的关系被记者说了出来,这本来不是一个秘密,然而粟依这么一刻才发现,这是粟爷爷在弄粟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