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看了很多生死的医生,可是这会儿看到粟依这个样子,他忽然有了命运弄人的感触。
粟依点头,说了句谢谢。可是她并没有随着顾从墨去到病房,反而看着顾从墨被推走了,然后背影也没有了,粟依很多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顾从墨一众人,消失在了医院的转角处。粟依看了看自己头顶的白色墙壁,太过抑郁,明明是仰了头的,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呢?是不是错了……
医院的花园里种了很多寓意希望的花,粟依看到窗外都是喊不出名字的花,红的紫的,她顿时有一种万物缝春归的感触。
可是不过是一瞬间,栀城就下起了一场大雨。粟依真的不喜欢栀城的春天,下起雨来,和夏天的暴雨没有什么区别,她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花都落了下来,明明是一瞬间的事情。
粟依什么感叹也没有,这种事情,她已经看得很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是,她也很害怕。
总统府。
一场大雨,等粟依到了总统府的门前,雨就停了下来,并不是隐于大市之中,她看到的还是一座冷漠的府邸,并且愈发的冷漠了。
粟依这一次进去,竟然要被搜身,这对于以前的粟依是挺不常见的,可是对于现在的粟依也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了。
最后粟依的身上,一把枪也没有带。
给她搜身的女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粟小姐,请。”
粟依点头,她不是在做什么表示,她只是在掩盖自己的心虚,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带,粟依带了一把刀,不过那刀和她的骨头几乎是贴着的,恐怕就是衣服脱了也未必能发现。
这是粟依的习惯。
粟平生老早就在正厅里面等着粟依了,见粟依一个人来了,他喝了一口茶。
粟依开口就是,“父亲,爷爷呢?”
这句父亲,粟平生自认为是当不起了,所以他板着脸说,“我没有把他怎么样。”
“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粟依的语气并不好,甚至还有点儿恶劣,她自己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丝毫没有忌讳什么。
粟平生倒是说道,“你现在做得位置是顾秘书最喜欢的一个位置。”
“我带走我的父亲,这不用和你交代吧?”粟平生回答说,粟依委婉又直接地反驳说,“我现在再问的不是你父亲,是我爷爷粟书越。”
“小依,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是我们的事情,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搅和进来呢?”粟平生说道,他叹了一口气,然而粟依却丝毫不为这个理由说服,她冷声道,“我为什么?父亲,您为什么呢?我知道您的目的,可这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