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是别人教的,张思墨现学现卖,而且买得不怎么样,学得也一般般,顾从墨拿着医药箱走到了走了,她一下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疼也不喊了,就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顾从墨的背影,然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你怎么都不哄哄我?”
顾从墨放好医药箱回来,就看到张思墨已经睡着了,两条长腿搭在铺着厚重桌布茶几上,顾从墨踩着木质的地板,走得很轻,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坐下。
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张思墨就睁开了眼睛,她这个人的眼睛,有时候像鹰一样毒,有时候又温温柔柔地。
她的眼神本来是质疑的,有点儿警惕,看清楚顾从墨的脸后,嘴角拉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像是什么东西终于失而复得了一样。
顾从墨见她醒了,就轻声问道:“还痛吗?”
张思墨点了点头,“本来痛,看见你就不痛了。”
这么直白地调戏,明明是一句调戏的话,顾从墨却偏是当了真一般,“你对别人也是这样讲话的吗?对你其他包养的——”
“没有其他的了,你是唯一——”张思墨有点儿太着急了,她的脚触到地板上那一刻,她嘶了一声,可是还是笑着看着顾从墨,眼里像是有星辰大海一样。
“哄人的话说的真好。”顾从墨讲道,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话带着两分的生气和七分欣慰还有一分的吃醋。
张思墨见他这么说,就只捕捉到了一分的吃醋,所以她格外地谨慎了。
爱情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讨好,可张思墨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上辈子是顾从墨在追她,她等了几百年才等来了这个顾从墨,不要说追着跑了,就是摘星星也该是可以的。
这种感情,要是别人在意还好,要是别人就是铁石心肠,那多半就对付之东流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是他们沉默了一阵,张思墨开口问他的话,“哦,你想吃晚饭吗?我们一起去吃吧!”
张思墨就觉得自己可能错了,吴邪跟她说,喜欢就要拼尽全力去追回来,可这要怎么追呢?她和顾从墨没有共同语言,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尴尬。
顾从墨还是没说话,张思墨只好小心地说,“其实吧,我只哄过你一个人来着。”
张思墨突然想起她的秘书了,有时候她秘书要加班,秘书的男朋友早早就过来陪着了,还总是轻声细语地哄着。
而她自己,张思墨自问自己长得是不丑得,钱也有,人品也还可以,对顾从墨也是小心翼翼地哄着,各种资源地砸着。
奈何人家顾从墨不喜欢她,这可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你脚不是痛吗?我订餐了。”顾从墨惜字如金地说,“张总,你何必呢?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你这样喜欢法。”
“哦,那该怎么样呢?”张思墨有点儿委屈,但是她不说,她只是眉眼淡漠地发问,“我第一次这么追一个人,不太会。”